出紫色。
“动手吧,这鬼好在还没变色儿,如果她的脸变成了青色,恐怕我都没把握收服她了。”胖子一声长叹。
我一咬牙一闭眼,用力将柏木钉刺入女鬼的后颈部,伴着一声让人心脏偷听的凄厉尖叫,那个女鬼一下子就化作一小缕黑烟,并全部被柏木钉吸收。我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看那个手指粗细的柏木钉,这玩意儿电动的?还带吸尘器功能?
这时,胖子突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迷迷瞪瞪的问我:“凯子,这是哪儿啊,我这是咋地了,哎呀,我的脖子,还有肋巴叉子,咋这么疼呢?”
我一听,确实是胖子的声音,那,黎叔附在他身上的鬼魂呢?
“小子,我在这儿呢?”身后传来黎叔懒洋洋的声音。
“黎叔,我操,你、你诈尸了?”胖子一声惊呼,眼瞅要晕,看来这倒霉孩子连续被两个鬼上了身,搞得暂时有点失忆了。
要说这黎叔确实不着调,头七回魂夜居然还迟到,结果让一个老女鬼捷足先登,险些搭上我和胖子的两个处男之身,这个没正事儿的老顽童。
一想到这儿,我这心呢,太激动了,你个老骗子,我终于又能见到你那张大括号套小括号、要不是耳朵挡着大嘴岔子都能耍圈儿的老脸了。
不知道为什么,当我回过头,看到黎叔的身影飘飘忽忽的浮现在墙角的阴影里的时候,我的心里却是一热,眼泪都快下来了,娘的,我真想这老骗子了。所以,见黎叔躲在墙角那儿玩矜持,我就迫不及待的跑了过去,说话都有些哽咽:“黎叔,你……还好吗?”
黎叔一看见我,脸上也浮现出了少有的激动表情,不过,那令我感同身受的表情只维持了3秒钟,老家伙就伸手给了我后脑勺一个大脖溜子(东北方言:大嘴巴):“你个犊子玩意儿,你们成心不让我进家门是吧?”
我下意识的伸手一挡,?,黎叔的手竟毫不费力地穿过我的手臂,结结实实的掴(guai,一声)在了我的后脑勺上,娘希匹,这鬼怎么个顶个不讲理,你碰他,他跟空气似的,可他要打你,就实打实、一点不带掺假的,这叫什么事儿啊?
我被打得一愣,心说这都哪儿跟哪儿啊,我们要是不想让您回来,何必整这么大阵势,还无端的招来一好玩儿kou huo的女鬼,您这么说亏心不亏心呐,老鬼?
“呀哈,小兔崽子,居然敢在肚子里腹诽我是吧?”黎叔嘿嘿一阵冷笑,一脸得意忘形的奸笑。
我大惊,都说人老精马老滑,怎么黎叔变鬼了居然还能看穿别人的心思,这也太可怕了,这简直就是窥探别人隐私等同犯罪嘛。因为确实没料到黎叔这老神棍死后又长能耐了,所以我的思维很自然的就感慨了一番,但立马就意识到大事不好,果然,黎叔又开始穷得瑟了:“咋地,小子,你还不服是吧。”
“黎叔,我给你跪下了行吗,你别玩儿我了好不好。”我彻底的崩溃了,这种内心世界被人看得一目了然的感觉太操蛋了,就像光着身子参加一个大型party,太他妈没安全感了也。
“你还别不服气,我问你们,那锅鸡蛋是谁放在门口的?”黎叔用眼睛一瞪我和仍迷迷瞪瞪、雾里看花的胖子。
“报告黎叔,是我放的。”胖子咧着大嘴儿,还挺起劲儿的丑表功呢,“我看鬼片,不说那鬼差都爱喝酒吃鸡蛋吗,我一寻思,咱把鬼差答对乐呵的,是吧,咱爷们不是可以多唠会儿磕吗,我老奸了。”
“是呀,你他妈太监了,你奸得都快倒上炕了你。”我一看黎叔那皮笑肉不笑、精细的圆规腿直颠达的样,就知道胖子要悲催。果不其然,黎叔忽忽悠悠的飘到胖子跟前儿,冲胖子呲牙一笑,紧接着,啪,胖子的后脑勺也来了一锅贴,那叫一瓷实,打得胖子的三魂七魄当时就要再次离家出走。
“我说黎叔,您大老远的回来,不会就是拿我们哥俩锻炼您的降龙十八掌来了吧?”我见黎叔这老人来疯又要没正行,赶紧踩刹车,否则我这一肚子的疑问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一吐为快。
“啊,我都被你俩气糊涂了,两个不学无术的犊子玩意儿,其实我早就回来了,可就是进不来屋,知道为啥吗?”黎叔气哼哼的飘到供桌那,一边吸那些香烛的烟火,一边乜(mie,一声)斜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