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黎叔半响没说话,低头想了一会儿,忽然说道:“你们今天碰到的鬼叫怅鬼,这种鬼大都是生前吃喝嫖赌抽、坑蒙拐骗偷、坏事做绝的主儿,死后因为畏惧到地府要受身溅热油、脑箍拔舌拔齿、紫赤毒蛇钻孔的折磨,又贪恋人世间的繁华享受,故迟迟游荡在人间,不肯迈过阴阳界。”
“可是,他们又怕被鬼差抓到,那样的话遭受的折磨比小地狱还要残酷百倍,于是,他们就想出了损招,就是吸活人的魂魄来掩盖自己的阴气,说白了,就是弄个假的暂住证蒙事儿。至于你们说那鬼吸女孩的脑瓜顶,那个地方属于人的六魄,其实应该是七魄中的天冲魄,主一个人的思想与智慧,看来,那个女孩以后即便是醒了,因为失了天冲魄,恐怕也会变成傻子啊。”
操他大爷的,亏着死胖子能看见那厮,否则的话,爷现在不也变成痴呆捏傻的横渡敬二了吗?你他妈个天杀的伥鬼,如果让爷再碰到你,非打你个面满桃花开,要不你也不知道盐打哪儿咸醋打哪儿酸三鹿奶粉打哪儿能省钱。
“你们吃烧烤的地方离建兴大酒店有多远?”黎叔冷丁冒出一句。
“不远,大概3、4百米吧。”
“难怪,”黎叔一声冷笑,“这就不奇怪了。”
“为啥啊?”我和胖子异口同声的问道。用胖子的话说,真他娘希匹的的默契。
“因为,建兴大酒店有人布的是一个局,一个专门养尸、养鬼的局。那地界阴气极重,所以那些游魂野鬼才会被吸引到哪里。”黎叔猛可地瞪大眼睛,着实吓了我和胖子一大跳。
建兴大酒店,雅克什一流的集餐饮、宾馆、洗浴于一身的天上人间,会是一个专门养尸、养鬼的局,黎叔,你还能整点比这更邪乎、更生猛、更有尿的猛料呢?
我日,刘义红,你们两口子安得什么心,给黎叔喝得全是塑化剂、忘了兑水的假酒吧?
“黎叔,你没事儿吧,还没醒酒?”我作势要摸黎叔的脑门,被黎叔一脚踹开了。
“那啥,天也不早了,我该回家睡觉觉了。”胖子不傻,看出黎叔是碍于他在场,有些话不方便说,就打个哈哈想走。
“睡你大爷啊,你瞅瞅外面,晨练的大爷大妈都已经出来开始甩手遛弯了,你今天不用教课啊。”我乜斜了胖子一眼,觉得这胖厮心忒大,整个一混不吝儿的主儿,就这揍性,他哪儿当得了老师啊,怪不得现在这家长甭管家里条件好不好,都哭着喊着的送孩子去课外补习班,这回我算明白了,敢情全是汪一飞这孙子闹的??这种老师教出来的孩子,出了校门不抢银行就算品学兼优了。
“是啊,一飞,别走了,在这儿对付一口得了。”说着话,黎叔从兜里摸出20块钱递给我,“小凯,去,买点豆浆和大果子,快着点儿啊,你叔我肚囊子都吐空了,快饿死球的了。”
我接过钱刚想出门,黎叔突然想起了什么,又把我喊了回来,一双满是眵目糊的小眼睛似笑非笑的贼光闪烁:“小子,拿出来吧。”
“啥呀,叔,我咋瞅你看我的眼神不对劲儿呢,你、你老人家不会是改玩儿断背了吧。”我被这老家贼都快给看毛了,手下意识的的挡在了下三路的“要害”前面。
“你那手往哪放呢,装他妈托塔李天王呢。”黎叔扑哧笑了,“装啥糊涂,麻溜把刘义红孝敬你叔我的那钱拿出来吧,你叔我是谁啊,那是横草不过的主儿,我出门不捡钱就算丢,还跟我玩这哩哏愣。”
哦,我松了口气,赶紧赔笑脸:“那啥,这不光叨咕正事儿,把钱的事儿忘了吗,钱没丢儿,都在这儿呢,您搁好了,没事儿留着买点伟哥啥的,闲了置、忙了用呗。”
说完话,我一个标准的转身三步上篮动作就窜出了房门,在房门关上的一刹那,我清晰的听见了黎叔那山寨版的名牌旅游鞋与门板撞击的闷响。
“拳怕少壮,破鞋怕老狼,果然名不虚传啊。”我暗自赞叹了一声,美不滋儿的去买早点了。
要说黎叔这老东西,典型的外冷内热,别看他面儿上一天装神弄鬼、吊儿郎当,一副游戏人间的吊样,可我看得出来,或者应该说是感受的出来,他真的挺惦记我,虽然他嘴上依然时不时的还忘不了损我一下。
就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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