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轰……”
汽车的引擎声在黑夜里轰鸣着,光听那发动机的声响,耀扬就知道行驶而来的一定是价格超过百万的豪车。
耀扬来到门口,就见雪亮的大灯远远就照射过来,强光晃得人睁不开眼睛。从车灯判断,来的至少有七八辆汽车,列成一排鱼贯的进入小巷。
最前面的一辆车宽大豪华,稳稳的停在小楼门口。
司机从车上跳下来,扫了耀扬一眼才打开后排的车门。一个一身黑衣的中年男子阴沉着脸从车上走下来,目光一下子落在耀扬身上。
那人神情桀骜,外表冷酷阴霾,身上更是散发出一股咄咄逼人的杀气。不用问,这应该就是漠北要塞的第一强团东野团的团长张圭吾了。
张圭吾望向耀扬的目光中充满了说不出的阴狠和仇恨,他冷冷的一挥手,后面的一辆车里又下来几个人,还抬出了一副担架。
担架上躺着个胸口缠满绷带的伤者,胸前的绷带被鲜血染的一片殷红,人也在不住的呻吟着,不是张魁还能是谁。
“你干的好事!”张圭吾恶狠狠的道,“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耀扬压根也不搭理他,不卑不亢的道:“古老在里面等你,请进吧。”
眼看着耀扬若无其事的走进小楼,张圭吾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快步跟了上来。后面几个人嘿呦嘿呦的抬着担架,也走进来。
古癫家中的客厅并不大,七八个人进来,顿时挤成一团。张圭吾一走进来,看到古癫在沙发上就座,忙一拱手抱拳,用了一个冒险者最郑重的礼仪道:“古老,小子圭吾来了。”
“唔,圭吾来了,坐吧。”古癫一直微闭着眼睛,似乎在打瞌睡。听到张圭吾的请安,这才微微睁开一条线,轻轻的一指身侧那破旧的单人沙发道。
张圭吾一声不吭的坐下,一张脸阴沉的几乎能捏出水来。
“你也坐吧。”古癫又一指另外一侧,示意耀扬也坐下。
耀扬也不客气,径直坐下来,恰好跟张圭吾来了一个面对面。两人的目光交汇,一个恶狠狠的想要吃人,一个却大咧咧的毫不介意。
“呜……疼死我了!”客厅里的气氛很压抑,除了古癫说的两句话,就再也没有人做声。不过担架上的张魁却是处于昏迷状态,时不时的呻吟一声。
张圭吾本来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忽然腾身而起,径直走到担架旁,抬手就在张魁的脸上狠狠来了一记耳光!
“叫个屁,古老面前给我安静一点!让古老好好看看你这副模样,给你做主!”张圭吾口中喝道。
张魁本来就重伤昏迷,被张圭吾这一巴掌打下去,顿时彻底的晕厥过去。
这一下耳光真是毫不惜力,耀扬都禁不住的撇撇嘴,暗想张魁的脑袋可别被打歪了。
古癫却是宛若没看见一样,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自顾自道:“圭吾好久没到家里来了,喝杯水吧。”
他轻轻拍了下手,很快就有个老妇捧着个托盘,将几杯水送过来。
古癫家的杯子也都有些陈旧了,张圭吾瞄了一眼,微微皱起眉头来。耀扬却是不客气的捧起杯子“咕嘟嘟”的灌了一大口。
看到张圭吾不喝水,古癫笑了笑半睁着眼睛道:“这位江真小友是陆先生拜托我照看的,圭吾是我的后辈,你的儿子我自然也要照顾。这件事不如就由我来做一个中间人,给你们评评理如何?”
耀扬先道:“一切都听古老安排。”
张圭吾当然也不可能有什么异议,点点头:“古老一贯公道,就请古老来评评理。”
古癫嘿嘿一乐,露出枯黄的几颗残牙:“要我来说,这件事情还是张魁理亏。”
“什么!”张圭吾双眼一瞪,差一点就跳起来。
如果面前换成另外一个人,就算是指挥官周斌,张圭吾也要拍桌子了。堂堂东野团的团长,手底下有六七十号精锐冒险者,在这漠北要塞不说是呼风唤雨,却也是跺跺脚地面也要抖三抖的豪强。儿子被人一刀刺成重伤,竟然还被说成理亏,张圭吾哪能不着恼!
可是在古癫面前,张圭吾还真不敢发作。他只能强行的按捺住怒火道:“古老,我儿子伤成这样,怎么理亏?他好端端坐在这里,难道就有理了?”
“哦,难道圭吾对我不满意吗?”古癫晒笑一声,五根干瘦的手指在脸上搔了搔道。
张圭吾脸色微微一变,这才想到面前的人绰号是杀人王,一言不合拔刀相向对古癫而言简直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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