倍加喜庆的啊,但是哪里喜庆的起来,因为只要有人有了双胞胎,皆是不超过一个月,小孩子不是因为这就是因为那,双双夭折,所以一旦有人生了双胞胎,那可是惊动全村的大事,大家最后一致联想到当年马老实留下的那所宅子,老辈人就费尽心思寻找一位阴阳大先生来瞅瞅,这一瞅不要紧,那阴阳大先生可是连连摇头,说他管不了这事,说那所宅子里有化不开的怨气,而且现在那个怨气已经牵连到整个马鞍村的气脉,这事极有可能和当年那个阴阳仙马不识闭门不出三日有关,也不知他在家使了什么道道,硬是将两个小子躲过一劫,但是最终还是没有躲过,现在这个阴阳大先生说极可能是马不识下了一口怨咒!
所以接连几年时间,一旦有人新婚之期,一定要出外避灾,直到生完孩子才会回来,基本上马鞍村最近几年没什么喜庆的事了,但总是有那躲不过的,家里又没钱粮,能娶个媳妇就不错了,哪里还有本事出外避灾,阴阳大先生就说了,若是躲不过的,只要刚生的双胞胎临盆之际,三日之内连唱大戏《金断雷》,用戏中的镇妖雷峰塔镇住自家宅院里的怨气,若能安然度过三日,就让儿媳妇带着双胞胎婴儿回娘家住,一直住过三伏九寒才能回来,不然劫难比如躲不过的。
这不,马村长身为一村之长,就算有能力让儿子儿媳出外避灾,但他也不能那样做,因为有他这个职位在,总要安定民心,若是他们家都顶不住,那别人家还得了,如此,马村长的大儿子前天刚得了一双龙凤,既然事前没有出外避灾,那事后为了安心,也就听从家人的安排,连唱三日大戏镇鬼,表面上自然是为了庆贺自家的人丁兴旺,但实际上是什么大家都明白,只不过没人去说罢了。
而我先前没有看到其他人看戏也就顺理成章了,因为这里的村民都知道马村长请的这台大戏是干什么用的,既然是镇鬼敬神,那生人谁还敢来看?来听?
师父听完马村长的一番细说,先是陷入一阵沉默之中,而后突然抬起头看向马村长,脸色凝重地道:“可是我刚才感应到的那些阴气,并非来自你们本村的地气!”
“啊?”在场之人,就连我和卜一缺,都是齐齐发出一声惊叫。
马村长更加摸着不头脑地问道:“大先生,那您看出了什么呢?如果您管下此事,救我们一家大小的性命,我马欢庆愿意双手奉上自家所有家产,而且向大先生行三跪九叩大礼参拜!”
此番话深深触动我的内心,可见马村长对自家人的平安看的是多么重,试问谁人不想一家人平平安安在一起,什么家产什么钱财,都难以比得上家人的平安幸福重要,这个村长是个朴实的老实人,我相信师父应该不会不管的。。。
师父对于马村长此话并未有什么触动,依旧脸色凝重地端坐着,淡淡开口道:“至于你先前所说的怨气走进了你们全村的气脉之中,我尚未察觉,要仔细查看过后才能见分晓,但是有一点我可以肯定,外面那台大戏前,所聚敛的阴气并非来自你们村地下,是什么现在还不好说,不过我想很快便会见分晓的,对了,不知马村长还留他们唱几天?”
马村长立刻回道:“今日就是第三日,今晚这个‘灯戏’结束后,他们明日就要离开了,大先生为什么这么问呢?”
师父点头道:“这个事是我所遇到少见的棘手,反正此戏有扶正驱邪之妙处,不如往后延迟几日,改为七日,嗯,七日我想差不多了,四方功曹五方揭谛土地神保家仙受了恩惠也该出面管一管了,若是马村长不弃,这七日的时间我们师徒就留在你们村,直到将此事解决。”
七日?我愕然咂了咂嘴巴,赶忙凑到师父身边低声问道:“师父,那我们赶路的事。。。岂不是又要耽搁七日?”
师父轻叹一声,道:“扶正驱邪本就是我们修道之人的本分,若是连一方平安都保不了,试问我们得到镇山之宝又有什么意义?”
是啊。。。找寻镇山之宝还不是为了匡扶道义,扶正驱邪?还不是为了广大我茅山门户?若是遇事不管不顾,还怎么能算是个修道之人呢?我一时没话说了。。。
马村长立时和身旁的几位老辈人商量一番,当即众人点头道:“我们相信大先生的话,收留大先生在此我们自然是没二话,再说像你们这样的高人我们平时就是求还求不来呢,我这就和戏班的刘老头商量延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