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意倒没有记仇的毛病,这会看着沈宁坐在房间里,热情地扑到沈宁身前,挨挨蹭蹭地讨抚摸。沈宁微俯下身,搂住如意的脖颈好一阵揉搓,如意更是开心得不得了,尾巴都乐得恨不得甩出风来了。
“小姐,有事找我?”连翘落后了如意几步,这才撩开帘子走进来。
“对,你过来我有事问你?”
连翘同朱砂一样,都是永宁侯府里经年的家生子。差不多祖上三代都在永宁侯府里伺候。连翘的父亲是府中管着外面米面铺子的管事,母亲是李氏跟前配出来的丫环,如今连翘的兄长也得了主子的恩典,正跟在父亲身边学习铺子的管理,常常要在永宁侯府与铺子中间奔波。
沈宁还不放心魏安东的境况,就想着找个人自己身边能够经常出府的人都替自己盯着魏安东。
于是沈宁在回来的路上,突然想到了连翘。
“连翘,我有个事情想要吩咐你的哥哥帮我去做。”
“我哥哥?小姐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哥哥去做呢,我哥哥最近都跟在父亲身边学习,他常常不在府中呢。”连翘疑惑道。
“就是因为你哥哥常常可以出府,所以这件事情才要交给你哥哥帮我去做。”沈宁示意连翘坐下来,慢慢听她说。“连翘,你知道宝安社吗?”
“知道,这可是京城里最有名的戏班子呢。去年老夫人生辰的时候,府上不是还请来了一回吗?小姐不爱看戏,可是我们这些小丫头都悄悄地去听了听呢。”连翘顺着沈宁的话,想到了什么。“小姐若是想要听他们的戏,可是把他们请来府中啊。”
“我不耐烦听那些。”沈宁说道。“我是要你哥哥去帮我盯一个人的行踪,他应该是宝安社里的武生,名字叫魏安东。”
“小姐怎么想到要去找一个戏子的行踪,这事要是让郡主知道了,她该生气的。”连翘胆子小,连连摇头。
“这人今天帮了我一个忙,得罪了一个纨绔子弟。我当然不怕人家寻仇,可是你想啊,他一个戏子没依没靠的,我怕他会糟了我的连累。”沈宁拉着连翘的手。“所以我想你哥哥帮我盯着他一段时日,确认他没有危险了,就不会再让你哥哥盯着他了。”
“好吧,那我晚上去寻我哥哥,把小姐的吩咐告诉他。”连翘被说动了。
“好,我准你晚上就回家去睡吧。”沈宁又再嘱咐道。“但是记得这事只能你们兄妹俩知道,别告诉别人。”
“我知道了,我会告诉我哥哥小心行事,绝不会给小姐添麻烦的。”
“连翘,这个你收着。”沈宁走到妆台前,从中间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个素色底子的荷包来,给到了连翘。“这里有些银钱,算是我给你们兄妹的。”
“这可不行,为小姐办事本是我们的分内事。”连翘这时怎么说都不愿意收下这个荷包。“怎么还能收小姐的银钱。”
“傻丫头,你在我的院子里伺候,为我办事才是分内事。”沈宁微笑着,将连翘双手合上。“你哥哥在外行走有着自己本来的差事,我占了他的时间让他去做别的事情,自然要给他些补偿,你且乖乖收下吧。”
半个多月来,萧嵘依旧以静心养伤为由,拒绝见人。
“太子殿下,太子少傅沈怀源求见。”有周德生遣来报信的小内侍前来报信。“周总管问你是见还是不见?”
“你们去把少傅请进来吧。”
对于沈宁的家人,萧嵘自回来后还没有接触过呢。前世的这个时候,他和沈宁的婚事已经差不多要定下来了,其实只差一道皇上赐婚的明旨了。按理说,这个时候他与沈宁的感情也很是不错,可是自己这次出了这样严重的意外,沈宁却一直没有出面来宫中看他。
而他在醒来后了解到,沈宁在他发生意外的第二日,就毫无原因地昏睡了三天三夜。在他苏醒过来后不久,她又毫无预兆地苏醒了过来。
前世他与沈宁最后闹到那个地步,此时他也说不清心中的感觉。
其实若是论真心喜爱,他一生只爱过沈宁一人。
这个时候,他想要再次见到她,却又害怕再次见到她。
全是因为想到前世沈宁最后的结局,他一时间也难免有些踌躇,不确定自己是否要再一次将沈宁拉入到这重重宫闱之中,让她在最好的年纪却香消玉殒,香魂难再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