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点,但还是能卖的。”
“但这个成色,卖起来有点难受啊。”
“便宜卖!一比六。”
“一比六?”
刘顶峰闻言愣了一下,随即低头想了下,才点点头,“货是差了点,但这价格确实比较公道哈!”
“那必须的!要不是手艺人突然挂了,这货的成色也不至于差这么多。”
刘顶峰有点懵地追问道:“手艺人?什么手艺人?”
桑八自知失言,有点不耐烦地说道:“这都上头的事儿,你别问了!”
“嗯……既然来了,我就再拿五万的货吧!”
听到这话,桑八顿时不乐意了,破口骂道:“TM的!你憋了这么大一个招,就放了个闷P啊?就拿五万?一次拿这么点,来回车费都那么多,还得小心翼翼的,你真不嫌烦啊?”
“真不能拿多了,我那个批发部,多了目标就大了,也整不出去啊?要一次弄出去个一两万,回头就得唱铁窗泪了!”
“我下边代理十几个,就你最怂!”桑八瞪眼骂道:“要我说,你那个破批发部就别开了,一年能挣几个钱啊?你这一个月从我这拿五十万货,半年就能把你那捷达换A4了!”
“真不行!我现在开着店,平均每个月都有一两回有人来闹!昨天跟你说的那个,据说前天晚上还带人回头来找我了!整不好那批人还能找到县城这边来!”
“就是你昨天跟我说的去你店里闹的那批小崽子?”桑八瞪眼问了一句,随即掐灭烟头,食指敲着水泥桌面喝道:“看看你现在混的,就几个二十来岁的小崽子把你逼成这样?你还好意思说?还说他敢来县城找你?”
“不是,那批人年纪不大,但昨天托人打听了下,好像还真不太好惹。”眼下的刘顶峰和前天拿菜刀相当有血性的砍人的模样大不相同了,他微微低着头,叹口气说道:“那个工地上管事有个叫陈百川的,据说还是和邵D张军玩的……”
“什么张军马军的?算个啥啊?我咋没听过?”听到刘顶峰这种长他人志气的话,桑八很不乐意地挑眉喝道:“就一群二十四五的小崽子,能有啥的了?上个月一个酒局上,我跟唐老板喝了几杯,他还给敬了我两杯酒!我说啥了?”
听他这么说,刘顶峰微低着头,也不好插嘴。
“你看你,还没到四十岁,整的就像是六十岁老头一样!怂的一批!”桑八扒拉了刘顶峰后脑勺一下,随即手指点了点后者胸口说道:“你就安心在我这呆着!那个什么马军的不来也就算了!要来了,看我把他脑袋拧下来当球踢!叫他跪下唱征服!”
有句话叫闲谈莫论人非,吹牛也别吹太过,得打个草稿先。
生活有时候就是这么充满戏剧性,几乎就在桑八话刚说完的时候,院子门口。
“嘎吱”“嘎吱!”
两台面包车停下,随即就听见“咣咣”开门声,紧跟着陈百川、易九歌田笔盖等十几个人拎着半米多长的开山刀就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