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慈宁宫外殿别院。
“祁护卫,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居然公然放走以下犯上的乱民,你可知该当何罪!”
说话人是照顾宋矜的贴身女婢。
自宋矜昨日一句漫不经心的话救下他们所有宫人的命后,他们便决定誓死效忠宋矜,按理说,祁远的身份远比他们这些奴婢尊贵,但宋矜懒得开口,她也只好代劳。
毕竟,陛下虽没赐她一个名分,但就近日的观察来看,并非没有可能,只是陛下的心思他们猜不透罢了,得罪祁远那还能活,得罪宋大小姐,怕是他们这群人都得死。
祁远从宋蹁跹的口中得知了来龙去脉,当下看着坐在高位的祸国殃民般勾唇笑着的宋矜,心下不虞,语气颇冷。
“蹁跹不过是口无遮拦了几句,并非真心冒犯,宋姑娘便不闻不问的直接要她命,这也难免太过儿戏!如今在下救出无辜的她,又有何罪过,还请宋姑娘明示!”
他平日里根本就没多去注意后宫的事,如今是被宋矜派人抓来这的,“若是宋姑娘说不出一二,那便放在下回去继续当差,毕竟并非人人都如宋姑娘这般,整日游手好闲,不干实事!”
啪的一声,一个茶杯就被宋矜跋扈的扔在了他脚边,碎成四分五裂。
宋矜拖着华服起身,居高临下看着他,姿态桀骜,“要我说,韩锦卿真该给你换个猪脑子,猪脑子都比你现在的脑子好用,识人不清不说,还直男癌,真不知道韩锦卿是不是瞎了,居然真将皇宫给你看守,真是笑话了!”
祁远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他虽不太懂“直男癌”是何物,但想来不是什么好话,就在众人皆被她气势吓到噤声时,就见一身漆黑龙袍气势凛冽的韩锦卿进了来,他看都没看其他人,望着上面的宋矜,语气颇为无奈。
“你说你,做事为何非得隐瞒着孤,可知孤知晓过后,又废了早朝前来寻你。”
这个时间段,和昨天宋蹁跹来找宋矜的时间是一样的,而韩锦卿这个时候通常在上早朝。
宋矜站在上面,比他还有气势,叉着纤腰,看都不看人,小手一挥,赶人,“那你回去继续上吧,放心,这里我能搞定。”
韩锦卿眸光扫了眼地上破碎的茶盏,漆黑眼底透露出来几分狐疑,这可不是搞得定的样子。
宋矜轻咳一声,难免有些尴尬。
她就是仗着韩锦卿去上早朝,人不在,才好借他威风做事,现在人一回来,有些骂人的话就不能说了,在外面,男人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陛下圣安。”
见韩锦卿看过来,祁远毕恭毕敬的行礼。
身披龙袍的俊美男人似笑非笑,“祁护卫,昨日牢中犯人可是你救走的?”
祁远是在快天亮,也就是在韩锦卿去上早朝时,将宋蹁跹给救走的。
宋矜睡醒被告知人不见了,而祁远男子汉大丈夫,根本没想过逃,韩锦卿在上早朝不好打扰,因此暂时还不知道宋蹁跹被救走的消息,但宋矜知道后,却是睡意全无,直接将人给捉到了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