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问,莉姐却自言自语地说:“人家说我是慈母的命,还说——”
我说:“说什么啊?”
莉姐说:“我前半生啊,做过一些不好的事情,以后要改正!”
我又是点了点头,下来的时候,我想去搂莉姐,她有点躲闪我的感觉,我看了看她,没有说什么,总感觉那次从山上下来后,莉姐就变了很多,最后上了车,她似乎是在提醒我什么说了句:“小颜,也许我们做过很多事情,我们自己感觉很正常的,但是呢,也许不正常的,有些东西吧,应该是真的不好的!”
我点了根烟,说:“什么事情啊?”
“就是——”,莉姐抿嘴,半天才说:“我们以前在一起那样的不正常啊,有点变态的感觉,那是不好的!”
我说:“别人也都那样的,没什么!”
“但是肯定大部分的人不是那样在一起的,他们在一起都很正常,也许不正常的都会遭到报应的,小颜,我不想你以后有事,所以你明白吗?”
“不明白吧!”,我说过这句,又看了看她,感觉她被命运摧跨了,我不希望她这样,不想她这样,但是我又怕破坏她的那份“美好”,那个时候,我对贝贝的病情都是未知。
我很害怕事情会不好,所以我宁愿她信佛,她可以沉静在她的世界中,只要她能够好受一点,别的又算的了什么,即使她提出跟我分手,她感觉这样贝贝才能好起来,我都会欣然答应。
因为,当你爱一个女人,却又感觉她有点傻的时候,你要做的不是让她变的聪明,而是配合她,让她幸福,只要她能够真的幸福,这就是爱,我从未有过这么深的体验,那天从寺庙回来的路上,我的心一直疼着,疼着!
我冥冥中有种感觉,命运也许会拿一种失去来交换,那就是我跟莉姐的幸福。
如果真的可以换来贝贝的生命,我接受!
如果不能呢,那么命运又让我如何接受呢!
你这个可爱的女人!
莉姐在那次求佛过后,整个人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有时候她就在医院的病床旁望着窗外发呆,她的眼神似乎有着对这个世界的无奈。
贝贝的精神一直还不错,饭也吃的满多,又过了一个星期,骨髓配型还是没有着落。
贝贝没有着急,反而莉姐开始越发的着急起来,她几次在我身边哭泣,嘴里哀怨地说:“贝贝不能出事的,不能!”,我有时候一见到她有点痴傻的感觉,我就难受。
莉姐的情绪低落到后来让我感觉有点害怕,加上休息不好,神经紊乱,有时候我在屋里跟贝贝说话的时候,她刚进来就走出去,我知道她是故意的,贝贝就会说:“哥,妈妈变了很多!”
我点了点头,很多次后,我就发现了,只要是我跟贝贝单独在一起说话,莉姐就会悄悄地走出去。
那次,仍旧是我跟贝贝在说话,莉姐一人独自在医院外面的草坪上自己散步,贝贝对我说:“哥,妈妈是故意的!”
我点了点头,然后走了出去,出去后,莉姐一回头看到我,就望着我说:“你多陪贝贝说说话!”
我在外面掏了根烟,那段时间,我也被弄的很憔悴,基本上是公司,孤儿院,医院这样来回的跑。
我吸了口烟说:“你别这样,我把贝贝当作自己的孩子的!”
莉姐点了点头,然后皱眉望着我说:“谢谢你!”
我一听就不开心地说:“我们之间用的着说谢谢吗?”
莉姐低头微微地说:“小颜,你知道吗?对于我来说,贝贝是我的一切!”
我又是点头,只是加了句:“贝贝是我的孩子,你是我爱的女人!”,我说过后,就想去搂莉姐,莉姐竟然没让我搂,这样的事情不止一次发生过。
我那次很难过,我说:“你为什么要这样啊,难道我碰一下就不行了吗?”
莉姐微微一笑,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不是,贝贝现在这样,我们还是不要过于亲密好——”
我没有办法质问她什么,但是心中充满了无奈,我说:“你知道吗?如果贝贝看到你躲着我,不搭理我,你因为她的病而离开我,贝贝会很难过的,她心里是希望我们好好的!”
“但是贝贝跟你在一起,很开心,你知道吗?”,莉姐大声地说。
我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