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陆呦摇摇头。
“那你看到我时知道我是谁吗?当时你为什么要走出来,你知道走出来的后果是什么吗?”
陆呦再次摇摇头,“不认识,乱糟糟的,非礼勿视,我吓到了,想逃。”
这话颜彦倒是相信,有这种自闭倾向的人见到陌生人第一反应就是逃走。
想到这,颜彦心里略微好过了些。
只是心口仍有一股气出不来,说不出为什么。
“宝宝,以后不会丢下你了,不会,是我不好,我,我,我,我。。。”陆呦想向颜彦承诺点什么,可又委实不知该怎么说,最后仍是上前抱住了颜彦。
颜彦再次推开了他,“我问你,你事先真不是因为知道我要在那里换衣服才去的藏书楼?不是因为知道偷窥了我之后可以娶我才站出来的?”
这个问题性质太严重了,颜彦必须弄明白。
还好,陆呦一听这话先是忙不迭地甩头和摆手,接着又道:“那会蒙了,回到家仍是蒙的,父亲踹我,祖母和母亲也骂我,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后来你死了,父亲说要我陪葬,我答应了,正好我也不想活了,再后来,你活了,父亲让我娶你,我也答应了,我想减轻些自己的罪孽。”
这话颜彦倒是信了。
从陆呦的说辞中,她猜想这件事陆端和老太太应该没有参与,否则陆端不会踹他,老太太也不会骂他,至于朱氏,倒是很有可能是在做样子。
陆鸣更不用说,连样子都不用装了。
“陆呦,我警告你,下不为例,再有一次丢下我自己跑,你一个人搬回陆家去,我们桥归桥路归路。”
“不会,你放心。”陆呦这次答应得挺痛快,再次抱住了颜彦。
这一次,颜彦没有再推开他。
次日,颜彦到底还是拉着陆呦去街上了转了一圈,逛了会书肆,又去绣庄转了一圈,她想看看前段时间推出来的顾绣,也就是书、画、绣一体的绣品有没有市场,从绣庄出来,颜彦又去了一趟饭庄,几个人要了一个包间,在那吃的晚饭,她是想尝尝厨子的手艺有哪些需要改进的地方。
送走陆呦后,颜彦开始了足不出户的生活,每天不是趴在绣架前就是歪在炕几前拿着本书,间或也会拿起画笔,不过有一件事她一直很坚持,每天晚饭后会拉着青禾陪她去后花园散散步。
她倒是很快适应了陆呦不在身边的日子,可陆呦就难了,他本来就比较依赖颜彦,再加上两人刚闹了一场矛盾,偏那两天晚上颜彦又没有让他碰她,也没有亲自送他进书院,只是打发青禾青釉两个来替他铺的床,因而,他心里没底了,第一个晚上失眠了。
好在季老先生了解他的情况,见此,特地把他带回家吃了顿早饭,又和他讲了半天的道理,说什么好男人应该挑起养家护妻的责任,不能一味地躲进自己的臆想中,更不能自我放逐,只有吃得苦中苦才能做为人上人云云。
这么着,陆呦才被劝住了,没有跑回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