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对方的意图,但也说了实话。
再说了,她出门一般会带着大江几个,也没法瞒人。
陆端见说了半天总算说到正题,忙问颜彦需要人否,“是这样,今日祭祖时,族里有人求到我面前了,想去你的农庄谋一份事做,你看看你需要不需要几个管事?”
陆端也说了实话。
其实,他往自己庄子里安插几个人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他不能开这个口子,让谁去不让谁去都会得罪人,可放到颜彦这就好说多了,他可以把责任推到颜彦身上。
而颜彦一听是上午祭祖时有人求到他面前,便猜到陆鸣准是也在场,多半是因为这件事才对她起了不满。
因而,想了想,颜彦斟酌着说道:“回父亲,安排几个人不是不可以。就是有一点,方才二弟送夫君回来,指责我不该不顾颜陆两家的颜面去追求这些黄白之物,我想问问,夫君不善俗务,我帮着打理俗务不为过吧?”
接着,颜彦把方才陆鸣的原话学了一遍。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陆端看向了朱氏。
朱氏其实在丈夫开口问生意一事时就猜到了颜彦肯定会借机告状的,她倒是有心拦一下,可又怕反倒助长了颜彦的嚣张,想着这事早晚也得出头,还不如顺其自然,早出头早省心。
“老爷,就是方才二郎送大郎回松石居,因着二郎也喝多了,多了几句嘴,老爷也知道,那孩子一向古板,总觉得女孩子的本分就是主持中馈打理内务,可他却忘了,大郎和正常人不一样,这些事情可不就得大郎媳妇多操心。”朱氏帮着解释了几句。
这个解释倒也说的过去,因为陆端就不止一次见陆鸣对颜彦的经商才能很不以为然,为此,他也没少训过这个儿子,那些风花雪月的东西是养不活人的。
可惜的是,这小子一直在锦衣玉食中长大,根本体会不到日子的艰难,因而没有一点忧患意识,就这一点,颜彦就比他强太多了。
当然了,他也不是非得鼓励女子经商,更不是非要陆鸣舍本逐末去经商逐利,而是说一个人不管在任何环境下,都应该居安思危,唯有这样,将来不管历经什么变故都能保全自己,都能活下去。
“好了,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二郎也是喝多胡乱说了几句,大郎媳妇也别放心上,一家人,谁还没有个言语不合的时候?这样吧,大郎媳妇,等明日酒醒了,我让二郎向你陪不是。”老太太见儿子脸上有了着恼之色,忙帮着和稀泥。
不过因着这番话,老太太把对颜彦的好感减了几分。
确实,之前朱氏曾经找过她,把陆鸣醉闹松石居一事告诉了她,也把她们婆媳之间的对话告诉了她,原本,老太太因为颜彦轻易提及合离一事就有些不太高兴,但那会她还没完全相信朱氏的话,认为这个儿媳为了维护自己儿子有点言过其实。
可这会见颜彦告状,老太太自然相信了儿媳的说辞,也认为颜彦有点恃宠而骄了。
这还行,真当陆家的这些人都得怕她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