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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想一下,陆鸣腊月和颜彧定亲,颜彦过了正月就要搬出去,这会让外面的人怎么想?
到时人家不是说陆家容不下这对小夫妻,就是说陆鸣和颜彧有了私情,所以颜彦一气之下才会搬出陆府。
不管哪个说辞都会对陆家不利的。
因此,朱氏才不得已嘱咐跟车的王妈妈一声,让她想个法子害这两人生个病或摔断腿什么的,最好是摔断腿,摔断腿不但可以避过眼前的下定,还能避过二月二的搬家,因为伤筋动骨一百天,到那个时候,不用朱氏劝,只怕太后和皇上也不会同意他们搬出去的。
而陆鸣的亲事初步定在了五月,彼时她再以陆鸣成亲为由留住这两人,再往后,说不定颜彦有了身孕,她再以婆母的身份留她在陆家生完孩子,这么一算,颜彦可以在陆家住到明年过完年,加起来也有一年多时间,足够平息外界那些传言了。
可惜,计策是好计策,谁知老天不配合,马车是出事了,那两人却毫发无伤,更窝火的是偏偏还让皇上撞见了,她不但受到了丈夫的质疑,只怕老太太还得怪罪她,弄得她里外不是人。
这不,朱氏刚一说完,陆端就黑着脸道:“你还是先操心操心家里的事情吧,你看看这两个孩子身上穿的是什么,皇上都把他们当成乞丐了。”
“父亲,这件事还真怪不上母亲,是儿媳想换男装一时找不到合适的,不得已才选了一件夫君小时候的衣服。”颜彦解释道。
可这话听在老太太和陆端耳朵里同样不受用,这岂不是说陆呦从小就没有受过平等的对待?
尽管这是事实,可陆家也不希望从颜彦嘴里说出来,传了出去,陆家成什么人家了?
他堂堂镇国公陆端唯一的庶子竟然活得还不如府里的二等下人,他的颜面何在?
“老爷,这事是妾身疏忽了,妾身这就命针线房的人给彦儿赶制出一身合体的男装来,方便她以后陪同大郎出门。”朱氏陪着小意说道。
“不劳烦母亲了,书院放假了,下次公开讲学不定在什么时候,而我也不打算再去了。第一次可以说成是好奇,一而再的话未免有沽名钓誉和卖弄学问之嫌,也非闺阁女子之常理正途。”颜彦说道。
她可不想授人把柄,更不想被人诟病。
也幸好颜彦想到这了,这不,她刚一说完陆端就赞许地点点头,“是这个道理,这才是正经有涵养有教养的闺阁女子。。。”
陆端的话没说完,门外有丫鬟通报说是大夫来了。
于是,颜彦和陆呦跟着陆端去了堂屋,两人坐在椅子上让一个五十多岁的大夫把了下脉,还好,没什么大碍,只是受了点惊吓。
陆老太太和朱氏在屋子里听说后忙松了一口气,陆老太太隔着帘子问了一句,“可把仔细了?我这孙子媳妇成亲一个多月了。”
本已放开颜彦手的郎中见此又坐了下来,再次把手搭在颜彦的手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