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琮一听便知道颜彦还是对她被陆鸣退亲一事耿怀于心,话说到这,他忽然想起了今天叫颜彦进宫的另一个目的。
“还有一事,我听说镇国公夫人向太后哭诉了一番,想求娶颜彧,你是怎么想的?”
其实,不单是朱氏向太后开口,陆端也向他开口了,说是在这些世家里扒拉了一遍,年龄合适的唯有颜彧,且颜彧又是定南侯的嫡长女,想必也是从小被精心教导着长大的,应该能撑得起镇国公府。
此外,陆端还提到一点,他这么做也是为颜彦和陆呦考虑,毕竟陆呦是庶子,又无半分生存能力,而陆家将来是要交到陆鸣手上的,若陆鸣娶了颜彧,颜彧看在颜彦的份上也会对他们多加看顾的。
“回皇上,这个问题太后问过我,昨日二婶也问过我,我还是那句话,我介意不介意不重要,重要的是长辈们的权衡和二妹妹自己的想法,但有一点我拒绝接受也拒绝承认,我不认为二妹妹嫁给陆鸣是为我好,个人选的路个人自己走,我有能力靠自己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不信,皇上等着瞧。”最后一句话,颜彦带了点俏皮。
“我信。”李琮点点头,不是敷衍,是真的相信。
颜彦笑了。
李琮看着颜彦的笑颜有了一刹那的恍惚,不过他很快收敛住了,只是他仍是没舍得放颜彦离开,倒不是他对他有了身不该有的旖旎心思,而是他觉得两人的对话能让他受益,因为无论是颜彦的学识还是她思考问题的方式都有值得他借鉴的地方。
“对了,你方才说多读点书思考问题时可以触类旁通,你解释一下你是如何判断辽国没有侵略性而蒙古和女真就未必呢?”
颜彦思考了一下,回道:“这个简单,辽国立国上百年了,朝政趋于成熟,百姓们习惯了安逸的日子,这就好比一个进入到成熟期的中年人,愿意维持现状,愿意墨守陈规;可女真和蒙古就不一样了,他们就像是刚刚长大的青年或少年,这个时期的人有一股冲劲和狠劲,想做一番大事业,以此来证明自己的实力和能力,因此,目前对蒙古和女真来说,开疆拓土是第一要务。”
这番话再次令李琮刮目了。
还别说,仔细一分析,确实是这么一回事,他自己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刚上位之初也是踌躇满志的,也想凭自己的实力收回燕云十六州。
可现在呢?
他也只想维持现状,只是外部条件不允许。
颜彦说完,见李琮有片刻的走神,看向自己的目光中也多了些探究,颜彦意识到自己过头了。
于是,她跪了下去,“启禀皇上,若是没有别的事情,民妇想告个罪,两日前民妇定好了今日为三婶饯行,这会他们都在饭庄等着我呢,主人不到是对客人的不敬。”
“嘿,你就不怕对朕不敬?”李琮打趣道。
“回皇上,所以民妇这才说告罪,民妇就在京城,民妇也答应了太后每月的初一十五进宫陪她说话,所以民妇有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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