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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睡觉吧,明天还得早起呢。”颜彦不想再说下去,她怕越说越精神,走了困劲就麻烦了。
她已经了解过了,新妇进门第二天一早是要去做早饭给公婆吃的,然后再去正式拜见陆家的长辈,因而,她必须得休息好了。
于是,她转过身子闭上了眼睛。
再次醒来颜彦是被陆呦推醒的,颜彦愣了一下神,听见青禾在厅堂里的敲门声和说话声,她才意识到自己要做什么,忙一个翻身坐了起来。
“糟糕,还有一件事。”颜彦想起了自己身下的白绫,这一关今天要过不去就麻烦了。
谁知不巧的是,颜彦拿着针扎了自己手指头好几下也挤不出血来,好在陆呦看明白她要做什么了,忙把她手里的针拿过来,对着自己的手指头扎了好几下,并用针在肉里挑了几下,总算挤了几滴血撒在了白绫上。
“疼吗?”颜彦握住了他的手细看起来,她是怕作弊留下的洞眼太大被发现。
谁知这一看,倒让颜彦喜欢上了陆呦这双手,手掌很长,手指也细长,一看就是读书人的手,或者说弹琴人的手。
“陆呦,你的手真的很好看,你会弹琴吗?”
陆呦摇摇头,大概是怕这个回答颜彦不满意,眼睛里还颇有几分沮丧。
“没关系,我会,我可以教你。”颜彦放下了对方的手,因为她听见了青苗和外面嬷嬷说话的声音,“糟了,来人了,我们快点穿衣下炕吧。”
说完,颜彦飞快地下炕把门先打开了,青禾先一步冲了进来,青釉去开厅堂的门,而陆呦则把炕上的大红床单扯了下来送进了净房的水盆里。
颜彦有心想问问他为什么这么做,偏那位嬷嬷端着个盒子进来了。
“都什么时辰了,怎么还关着门?”嬷嬷进来后狐疑地看了看炕前站着的三个人。
“是奴婢的错,奴婢昨晚睡太晚了,今儿一早睡迷糊了。”青禾低着头回道。
“昨儿晚上是你们两个当的值,什么时辰送的水?”
颜彦一听这问话不由得腹诽上了。
尼玛,这古代人也是有病,明明是很私密的事情,竟然堂而皇之地让两个丫鬟在一旁伺候,伺候就伺候吧,偏还要打听得这么详细,这是什么恶趣味?
偏平时出个门这个不让见那个不让见,多和男人说句话都会被诟病,要不原主也不会因为被人看到脱个外衣就要为此上吊,这是什么鬼道理?
颜彦正碎碎念时,只见这位嬷嬷走到炕前,伸手问青禾:“白绫呢?”
青禾把那块带血的白绫取出来递给嬷嬷,对方接过一看,“怎么就只有血?”
颜彦刚要问一句别的还有什么,只见青禾很镇定地说道:“别的弄单子上了。”
“单子呢?”
“奴婢方才送去净房了。”仍是青禾回道。
颜彦这才明白了陆呦把单子抽走的意思了,忙看了他一眼,同时也为青禾的机警点了个赞。
不过对于陆呦,她就有些泛酸了,看来,这厮的经验挺丰富的嘛,不定和他的丫鬟滚了多少次床单了。
想到这,颜彦又有点堵得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