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水势平稳,大堤也被保住。
墨云逸平时也没干过这种重活,难免做完活以后就饿了。
方才不是过进来许多的鱼嘛,他顺手捞了条,去地里,烤完吃完这才回来。
墨云逸也算是个文化人,偷鸡摸狗的事情,在大庭广众之下若是承认,那张老脸可往哪里摆。
“依我看,他就是没有来!”
下面的人开始叫嚣着。
刘家村的也跟着起哄:“这种人要关在牛棚里!要等到出太阳,暴晒惩罚!”
顾维安向来是个刚正不阿的人,大家见他没表决心,话说的也都很难听。
有叫顾侯的,也有叫顾书记的,主题无非都是劝告他不要因为小墨老师的原因,就开始偏私。
“云逸老弟。”
墨西挺身而出,也不想着让孩子们为难,他道:“虽然你这个人平日是好吃懒惰些,但是我相信你不会逃的。有什么难处,你都说吧。”
几百双的眼睛看着墨云逸。
其实到了这个关口,墨云逸也清楚,如果自己不说的话,那么等待自己的将会是更加严厉的结果。
“......我说......”
墨云逸低着头,终究还是要脸的,他道:“我全说。”
怎么捞鱼上岸,怎么背着大家吃独食,怎么因为饥饿做出这么多不雅的事。
等到墨云逸交代清楚后,公社的人觉得这类小事实在是不值得浪费时间。
最重要的,那鱼也不是哪个村民的个人财产。
为首的对顾维安道,“顾侯,你疏散人群,让大家回去吧!明天再看看有多少损失!”
“哎。”
那些看热闹的,也各自都散去。
下过雨后的夜晚,没有风,蝉也跳出来鸣叫。
顾维安这才逮到机会问墨白:“我不是说,让你跟那个小家伙在家里,待着么?”
“......我......”
墨白一时语塞。
倒是墨西捋了捋胡须,乐呵呵道,“小顾。凉子是在担心你呢。你留着妇女同志一个人在家里,她肯定待不住的。”
墨云逸做了那么多活,也不过是烤了一条鱼,他饿得狠,跃过他们的话题,对墨白说:“小白。外公都还没吃你做的菜呢。今天我们在大队可是听见你刘家嫂嫂说你还炒了莴苣?”
“莴苣?”
顾维安疑惑地问道。
“就是那个......”
墨白还没说完,话就被墨西抢了过去,“你们盐碱地那边的工程,队的人因为天气热你又不在,都嚷嚷着想要你给个说法,还是小白炒了些菜送过去,这才得以安抚民心。”
之于过去,顾维安从未想过,墨白能够为自己做什么,在他们的感情之中,男人付出的多一些是再正常不过的,他不计较能被回报,只要小白能在自己的身边。
好像,他们之间的关系,似乎从称呼的改变开始。
男人的俊脸如同火烧,他垂下头,手又有些痒痒,若不是外公与爷爷都在这儿,真想要抱抱阿岚。
“谢谢。”
两个字虽少,却足够有分量。
“都是两口子过日子,还谢什么啊。”
人越老越有活力,看到原主的爷爷和外公都能够和睦相处,墨白也替他们感到高兴。
“要不,我回趟墨家,给你们做完菜再回去?”
墨白的提议,让墨云逸很激动。
难得如此惬意的时光,墨西煞风景地来了句:“云逸老弟,都几点了,你还吃的是晚饭还是早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