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墨白知道,若是顾维安不信她的话,就算墨白说上个千万遍,也没有用。
“你跪在那里,又唱的哪一出?”
顾维安的话,浇灭了墨绿的希望。
不过墨绿倒也没觉得难过,她想,现在他是顾维安,自然不可能像原主对周洁那般。所以,她得等待一个时机,一个可以改掉他对自己错误印象的时机。
“顾大哥。”
墨绿瞧着墨白欲言又止,仿佛那墨白能够把自己生吞了似的。
“有什么事情就说。”
顾维安刚冒着雪,从附近的村子借了些刚烤好的紫薯,担心一会儿阿岚吃会凉,所以才很不耐烦,“没事的话,就回到你自己的岗位。夜里,多少病房,等着你服务呢。”
墨绿一屁股坐在地上,俏丽上的泪痕,若是一般男子,瞧了兴许会心疼。
但在顾维安的心里,只有小白和整个华夏国的事业,再容不了其他的。
“顾大哥。”
墨绿还想着顾维安能够拉自己一下,她迟迟不起来,地上多凉啊,不是水泥地,是带土的沙地,她咯得不舒服,“我的腿,刚刚跪小白姐姐有些麻了——”
“你叫她什么?”
顾维安对于周洁一会儿这个称呼,一会儿那个称呼,很是反感。
“我们小白今年才十七,你一个二十多的,叫她姐姐,存心是要折损她么?”
被顾维安突然打断的墨绿,心里头编排好的话都用不上,她一向飞扬跋扈惯了,在墨家谁不是宠着她、让着她?
“是墨岚让我这么叫的。”
墨绿没有叫病床上的女人墨白,而是直接叫了墨岚。
顾维安将怀里的紫薯递到墨白的手里,“小白。你先吃着。我同周护士,出去讲些事情。”
男人转而给墨白一个背影,只听她的声音幽幽地从后面传来,“有什么事情,不能当着面锣对锣、鼓对鼓地说,非要出去?”
“阿岚。”顾维安回头,墨白已经剥开了一个紫薯,起身塞进男人的嘴里,“你说不得的事情,我来问。”
墨绿撑着屁股,晃晃悠悠地站起来,只听墨白问道:“你不是周洁,对吗?”
“你说什么?!”
顾维安吃了一惊,他原本是想着出去告诫墨绿以后不要在公众场合叫出墨白的名字,却没想到小白竟然会这么问。
“小白姐姐这是说得什么呀。”墨绿娇滴滴地嗲着嗓子,“什么叫我不是周洁,我不是周洁,能是谁啊?”
“周洁叫顾维安,就算他去制止,她也是要喊维安哥哥的。”
墨白分析地头头是道。
顾维安其实也疑心着,先前他进来,墨绿就喊顾大哥,倒像是刚刚,还有很久以前,自己叫了许多遍似的。
“而且,正常的护士进来,不是跟病人寒暄。”
墨白继续说着,“你非但没有换上新的药瓶,反而在我面前上演连环戏,所以你根本不是真正的周洁。”
被戳穿的墨绿,倒也不打算再装,“上学的时候,姐姐的脑袋就比我好用,现在更是胜了一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