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话,墨白的语气带着丝丝不安,“怎么了嘛?”
“没事。”
顾维安从不是那邀功论赏的人,不过转念想,墨白即便是忘记同自己前世的事情,还能够重新喜欢上自己,他便不再计较什么。
“顾维安。”墨白忽然闷闷道,“你真的三十三岁吗?”
男人的身形晃了晃,墨白险些从他的背上滑下来,他语无伦次地解释着:“其实,我本来是二十三岁的,不知道为什么就差了十年。”
墨白闻声后,偷偷地咧着嘴笑着,“真是有趣,我问你年龄又不是嫌弃你什么,你干嘛这样的慌张。”
顾维安瞧不见墨白的样子,不过听到她的笑声,他的心情也变得十分愉悦。
“阿岚。我其实还蛮怕你讨厌我的。”
趁着墨白失神的功夫,顾维安背着她,继续往前走,就在走到水库时候,他听到她感慨道:“你的原主是位侯爵呢。”
顾维安担心墨白因为自己现在的身份,会多少有些忌惮,他抬着她的小腿,往上移了移,“侯爵只是个身份罢了,仕途做得再顺,也不会忘记媳妇儿。”
“我不是这个意思!”
刚刚好不容易因为风降下去的温度,现在又重新升起来,“我是想说的,你既然继承了原主的身体,也应该承担起责任。”
“嗯。”
她的话,他明白。
“阿岚。往后你跟着我,日子可能要苦一些了。”
“你怎么不说,苦日子通过自己劳动的双手,终究会走向幸福呢。”
顾维安眉眼带笑,“媳妇儿说得都对。”
“魏巍说,我们战士是最可爱的人。为什么,你一点儿都不可爱。”
墨白说得是反话,她嗔怪的时候,会在发音处带点尾音。
两个人确定关系后,他每次开口叫媳妇儿,她的心跳得就很快,如喝了蜜一样甜。
顾维安故意道,“家里头有个可爱的人就行了,再多多,反而会显得有些别扭。”
雪已经下得很大。
走在路上,雪咯吱咯吱地响着。
墨白伸出手臂,大胆地搂着顾维安的脖子。
忽然,视线前头走过来一个神色慌张地妇女。
因为路滑,那妇女走两步,就摔倒在地上,狼狈不堪。
“同志!”
妇女走了百米路,可算在这样一个晚上遇见了人。
墨白瞧着那妇人应该是遇见什么难处,她趴在顾维安的耳旁道,“你先把我放下来,问问那位婶婶怎么了。”
顾维安顺从地将墨白放在雪地上,然后给她戴上军帽子,“路上滑,你抓紧我的手走,别摔着。”
墨白没有理顾维安,对着那妇人说:“婶儿。您慢点,有什么事情,同我们讲一讲。”
妇人姓黎。
前些日子,不知道听谁说水库这边钓了几条大鱼,她家的老母亲已经病了数日,嘴馋想喝些鱼汤,这才和家里的孩子一起拿着垂钓工具前半夜里来水库钓鱼。
谁知道天忽然下了雪,儿子见鱼儿咬钩,急于把鱼拽上来,不料力的反作用将他拖下了水。
黎婶子不会游泳,急得不行,这才慌慌张张地跑来喊人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