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自己睡着后做的一个梦。因为这痛觉来得像潮水一般猛烈,而去的也像风一样,立即无影无踪。
背部轻拍的手传达来的善意和关切,令陈暮觉得很温暖。他慢慢直起身子,对身旁的夫人真心道谢:“谢谢您!”
“你感觉好一点吗?刚才是怎么了?把我吓到了。”夫人关心地问,她刚刚的确是被陈暮痛苦的样子给吓到了。
陈暮只有含糊道:“没什么,只是一些老毛病。”他自己都还没有弄清楚,而且这种事又哪里能明说的。
“啊!”夫人大吃一惊,随即同情地看着陈暮:“难道是经常犯的吗?这该多痛苦啊!”她稍稍停顿了一下,然后道:“我认识几位比较著名的医生……”
陈暮感激地看了夫人一眼,但还是打断了她的话:“没关系,真的只是一点小毛病。”他的情况特殊,就这般去找医生的话,还不知道弄出什么乱子。诡异莫测的绿线会让那些医生很好奇,而对于他现在来说,过多的关注是致命的。
而且陈暮也相信,以魔鬼女的手段,普通的医生是很难医治成功的。
这位夫人见陈暮坚持,便转开话题。
陈暮对这位善良的夫人充满了感激,他能感觉到她对自己的关心,这已经是他很久没有体会到的感觉了。
自从左家追杀开始,陈暮便曰渐阴沉,而这一点在遇到魔鬼女之后更是明显。加上时刻处于危险之中,他的神经始终紧绷,和周围人时候小心翼翼保持距离,这也让他的姓格比起以前,冰冷了许多。
如果说,前段时间的生活,就像在黑暗的深渊,那么这位夫人的关切,就像照进深渊的一缕阳光,让陈暮感到十分温暖。而夫人在陈暮眼中,无疑是这个世上最美丽的女人。
陈暮突然看到夫人脖子上挂的一件东西有些眼熟,他不自禁地问:“夫人,您戴的东西能给我看一下吗?”
“你说的是这个吗?”夫人的手指拈着胸前挂的一块卡片,见陈暮点头,便把它取了下来,递给陈暮,一边微笑着说:“这是我父亲留给我的遗物,前段时间才刚刚修好,我便把它带在身边。”
陈暮接过来才恍然大悟,难怪自己会眼熟,原来这便是自己曾修复过的那张三星能量罩幻卡,它里面所蕴含的结构让陈暮受益良多。
想起店主曾说的那张卡片的主人叫宁夫人,难道眼前这位便是宁夫人?
陈暮小心地问:“您是宁夫人?”
这位夫人一愣,很奇怪地看着陈暮:“你认识我吗?”
陈暮微微一笑,只是脸上的肌肉有些僵硬,他的这个笑容比哭起来还难看:“这张卡片是我修复的,店主曾向我传达过您的邀请。没想到您就是宁夫人,真是失礼。”
宁夫人吃惊地轻掩红唇:“啊!你就是那位中级制卡师么?天啊,你这么年轻就已经是中级制卡师了!太让人吃惊了!”
不知为什么,陈暮和这位宁夫人谈话觉得非常轻松,完全没有在学校时的那种提心吊胆小心翼翼。他摇摇头:“我不是什么中级制卡师,只是东卫学府的一名学生。”
“可是,不是中级制卡师才能修复三星幻卡的吗?”宁夫人的表情有些疑惑,不过她很快便绽放出笑容:“不过不管怎么样,谢谢你修好我父亲的遗物,真的很感谢。”
“您太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陈暮连忙回应。不知道是不是远离东商卫城的原因,陈暮觉得非常放松,便连这些客气话都比以前说得流利了许多。
在得知陈暮便是曾经修复过父亲卡片的人之后,宁夫人很高兴。她热情地道:“我一直想吃你顿便饭感谢一下,可店主说你一直比较忙。今天既然遇上了,那可要一定去寒舍小坐。今天可不能拒绝哦。”
说完她用期盼的目光看着陈暮。
陈暮暗想,自己麻烦在身,可别把这位难得的善良夫人卷进来。只有苦笑道:“只怕今天也不方便,我还有些要紧事在身。如果下次有时间,一定去拜访。”
陈暮知道自己所说的下次拜访只不过是撒谎,一下了梭车,度过这最后一个难关,他便会以最快的速度离开阿美城。这里到底离东商卫城太近了,在这里也不安全。
宁夫人也听出陈暮话里的推脱之意,她更是敏锐地发觉他眼中的那一丝担忧,知道他的确有事,只有失望道:“那真是太遗憾了。不过你下次一定要来啊。”
两人随即聊了一阵子,不知不觉中,长列梭车便已经驶进了阿美城的地下站台。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