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习惯维持了十年,使得江浔有些不适应这么长的头发,睡觉的时候怎么都觉得一头头发很不舒服,走路的时候马尾轻微摆动,总让她感觉附近有异兽出没,这让江浔的神经都有些绷紧,虽然她一再告诫自己这已经不是末世,但是刻印在灵魂中的本能总让她时刻警惕着。
再这样下去,江浔都要怀疑自己会不会被搞得精分了,就算剪了短发她都要适应一段时间。
如墨的长发被一缕缕剪下,江浔注视着镜子中的人的似乎在一点点的改变,和长发的时候倒是有了些不同。
及肩的短发,整齐的校服,让江浔多了一些朝气。
江浔看了眼手腕上廉价的手表,此时差不多三点钟,离点名时间还有一个小时,江浔寻思着时间,随后向不远处的药店走去。
由于这四周有不少小区,所以这家药店还是蛮大的,不仅有西药,也有许多中药材。
江浔计算了下身上的钱,除去车费,洗澡,剪发,还有一百七十九块钱,这点钱根本就不够。
叹了口气,江浔还是走进了药店里,花了一百一十九块钱买了一些廉价的中药材,让药店给磨成了粉末,此时手里还剩下六十块钱。
钱是王八蛋,让人又恨又爱。
即便如此,江浔走出药店后又去买了二十个半个手掌大的瓷瓶和一些零碎的东西。此刻,江浔手里仅剩的六十块钱也宣布告罄。
身无分文的江浔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在取款机上提了三百块钱,卡里还有四百五十块钱。
当然,这些钱是江浔一个学期存下来的,至于怎么存的,当然是……妹的,上个学期的贫困补助。
一个学期七百五十块钱,江浔一直收在卡里没舍得用,张荣也没开口要,如今倒是便宜了她了。
买了一堆东西后江浔快速往学校跑去,此刻宿舍里已经没有一人,江浔拎着一个袋子,背着个小背包就往教室跑,背包里面放着剩下的十八瓶凝露,还有寒假作业和一些零碎的东西。
江浔是个文科生,到教室的时候,班主任已经坐在教室里,各科课代表急吼吼的在收试卷,整个教室乱哄哄的。
江浔将作业都交了后注意到身旁审视的目光,江浔转头看去。
那是她的同桌孙双双,同样有些自卑却爱使小性子,每次两人闹矛盾都是江浔先服软,不管是谁的过错,有时候孙双双心情不好就会对江浔爱睬不睬的。
此刻孙双双正一瞬不瞬的看着江浔,同时伸出手准备摸向江浔的脸上。
江浔皱了皱眉,打开了她的手。
“江浔,你干嘛?”
孙双双揉着手怒问着江浔。
江浔面无表情:“我不喜欢别人碰我的脸。”
“切,你以为我想碰啊,我就是看你好像变得不一样了想确认一下而已。”
孙双双趴在桌子上有些酸酸的嘀咕着,还像平常一样等着江浔先服软,她都想好了一会儿要好好的晾江浔一段时间,可惜直到快下课了也没见江浔跟她服软,气的她重重的哼了一声又扭过头趴向另一边。
江浔注意到孙双双的小动作却没有理会,她已经不是从前的江浔了,这些小姑娘之间卑微的友谊她实在玩不来,有序的将书桌上的书本整理好,却敏锐的察觉到身后的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