瞒,包括渔夫的死亡,陈言言外之意也透露着,希望连城冥能为自己的父亲做主。
但此时柳如烟依旧还在昏迷之中,连城冥担心,陈言也是担心,便随口问了一句:“不知惠妃娘娘情况如何?”
而连城冥闻言只看了陈言一眼,阴鸷的眼神笼罩在陈言上方,形成一股无形的压力直逼陈言。
陈言连忙低下头,松口道:“陛下赎罪,是草民多嘴了……”
随后郎中士从内殿里走出来,连城冥见了立时从龙椅上站了起来,上前几步接近了郎中士,眼神里带着些急切。
郎中士听见动静,看了跪在地下的陈言一眼,面色很是凝重,上前去拱手对连城冥道:“陛下,进去看看娘娘罢……”
后面的话并未说出,连城冥听言只以为是柳如烟醒了,便连忙冲进了内殿。玄色的衣摆在空气中划出清冷的弧度,遮了陈言急切看过去的眼睛,什么也看不到。
郎中士刚跟着走进内殿,便看到连城冥望过来的不解的眼神,于是便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躺在床上依旧是昏迷不醒的柳如烟道:“娘娘身子已然到了油尽灯枯之势,老朽……老朽实在是无能为力,还望陛下……提前做好准备。”
这一番话说出口,郎中士也是顿觉痛心疾首,只见连城冥眼神呼吸皆是一滞,身体僵硬地站在那里,晃了晃险些跌倒,却顺势坐在了柳如烟的床边,一双眼睛落到柳如烟的脸上,语气微顿,清冷异常:“先下去吧。”
“是……”
而此时的秦嘉言还不知柳如烟情况,带着一众侍卫浩浩荡荡地到了秦王府,将秦王府围了个水泄不通。
外围一群人在指指点点,看着这昔日一度辉煌的秦王府此时被官兵所围,都知道这是要出事了,不少人都来看热闹,对着秦王府议论纷纷。
秦嘉言心中五味陈杂,却还是责令侍卫破门而入,亲手将秦康安抓获,并羁押秦王府上上下下丫鬟小厮百余人等。
看着面前身穿盔甲长身玉立的儿子,秦康安捶胸顿足,指着秦嘉言的手指也是抖个不停:“你……你这个不孝子,你可还记得你是秦家的子孙,你是秦家唯一的血脉!”
秦康安面色涨红,激动万分,一举不成,便足矣倾覆全盘,只是没想到,最终来秦王府抓他的,竟会是自己的儿子,不由捶着自己的胸膛大为懊恼,连声呼着:“孽子,孽子啊!”
秦嘉言随即跪下,对秦康安行了三个磕头大礼,算是还秦康安的养育之恩。秦嘉言咬着牙,一字一句地道:“父亲对儿子有养育之恩,儿子为父亲尽孝,是为义,为朝廷尽心,是为忠。但国有国法,自古忠义两难全,请恕儿子不孝!”
话音落,秦嘉言也行完了礼,站起身来看了秦康安最后一眼,便背过身去,抬手下令道:“带走!”
背后的秦康安只觉得胸口中一阵血气翻涌,一口血上来,哇的一口吐了出来,一时没挺住,直挺挺地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