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中、天子脚下,竟出现这般荒谬的事情,羽林将在何处!”连城冥在高台之上有些焦虑地踱来踱去,一脸的怒意。
一个满面络腮胡子、生的极为强壮之人上前几步,跪在地上便认罪道:“末将失职,请陛下责罚!”
“寡人要的不是你失职,寡人要的是如何做,如何做!”连城冥听言,便又更加愤愤了些,一张脸阴沉万分,连带着声音都大了一些。“偌大个朝堂,竟容的这般猖狂之人在京城之中作恶多端,寡人要你这羽林卫有何用!”
“竟无一人敢站出来详查此事,朝廷养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说着,连城冥的眼神直直地看向底下的众臣,殊不知众臣此时却都不约而同地低着头,没有一个人胆敢抬起头来接触连城冥盛怒的眼神。
“陛下。”正当朝堂里寂静如水之时,一个清冷的声音响了起来。
秦康安听言一愣,不由轻咳了几声,手里端着白玉盘,无法做其他的动作。然而秦嘉言却仿佛没有听到一般,秦康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秦嘉言往前一步,站在了朝堂中间。
“陛下,微臣愿请愿,此事骤然而起,京城人心惶惶,长久下去,天子脚下也如此这般,必定会影响到朝廷的威信。微臣愿请愿,全力调查此事,必定给陛下一个满意的交代。”
“你……”秦康安的脸色如今已经难看成了猪肝色,如今这件事情异常棘手,朝堂上下无人敢接手。
哪怕是被连城冥点名站出来的羽林将,也就只有跪下来认罪的份儿。秦家方才在同西域的事情上颇有些惹恼了连城冥,而秦康安近来又动作频繁,这个时候应当避其锋芒,收敛自己的羽翼,安安心心地发展自己的势力。
殊不知秦嘉言竟这般争着当出头鸟,这无疑对秦康安的计划是极为不利的。秦康安一时着急,话语便脱口而出,但好在是忍住了,便只蹦出了一个“你”字。
连城冥却是耳尖的听到了,眼神犀利地望了过来,嘴角冷笑着道:“怎么,秦王爷莫不是对此事有何意见,倒不如说出来听听。”
“没有,小儿能为陛下排忧解难,是我们秦王府的福分。”秦康安如今是半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得,只得讪讪地回了句,说话间牙关咬的紧紧的,一双眼睛看着秦嘉言恨的能滴出血来。
“那此事便就此定下了,秦小王爷,若是有任何需要便随时向寡人提及,寡人必当倾力相助,今日暂且这样,退朝。”
此事传达柳如烟的耳朵里的时候,柳如烟正在十五的寝殿里坐着。
十五那日被连城冥生气呵斥了几句,此时也不敢再耍什么小性子了,只是仍然闷闷不乐,看到太后也是一脸的不情愿,尴尬的样子让柳如烟看了都觉得为难。
“本宫同你皇兄商量过了,左右你现在都有自己的府邸,但这日日同太后的请安,也是少不得的。十五,你日日都在大学士的学堂里面,且不说你皇兄是怎样教的,你这点道理也是要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