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与后宫在这一日同时迎来了二道圣旨,而这二道圣旨无一不砸的人瞠目结舌,朝堂上,戚望之以拥兵自重、结党营私为由对皇后之父列下四十八条罪状,条条触目惊心,让人闻之胆寒,这胆寒针对的不是皇上列下的四十八条罪状,而是皇上对其岳父的冷酷无情,而后宫中,同样掀起一番波澜,因皇后病重,需静养,故而关闭长安殿宫门,无旨不得探望,贤妃与李昭仪同理后宫。
后宫众人,虽算不得耳聪目明,却也嗅到了一些让人兴奋的味道,王家倒了,皇后名义上是静养,实则与幽闭无异,这给了众人一种废后的前兆,如果皇后被废,那么下一任皇后会是谁已无需言说。
娇娘在昨日那番谈话后,已察觉出皇上对王氏一族的杀心,却不想他行动竟如此之快,下手是这般利落果决。
“娘娘,这一次皇后娘娘怕是翻不了身了吧!”同贵把一碗温热的牛乳放在小几上,轻声说道。
娇娘眸光微闪,轻轻笑了起来:“未必,眼下后宫和朝臣只怕都盯着后位,若说皇上有心废后是不假,却也不会选在这个时候,被人说抛弃糟糠之妻可不大好听,越是这个时候,皇上越会表现的情深意重。”
“皇上都下旨说任何人无旨不得前往长安殿,这已同则幽闭了,明眼人哪个又看不出来呢!”站在娇娘身后,一边为其揉捏着肩膀,银宝一边说道。
“明眼人,呵,皇上又何是做给他们瞧得,如今不会废后不过是做给天下百姓看的罢了。”娇娘哼笑一声,又问道:“李昭仪可是又过来了?”
“过来了,皇上下旨后,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就过来了,奴婢说您还在睡着,就让李昭仪先回去了,之后约过了一个时辰,李昭仪又来了一趟,奴婢说您还未醒,等您醒了,便使人去凌烟阁知会一声。”同喜脆声说道,手中拿了一柄芭蕉扇,在娇娘身侧轻轻扇着。
微一颔首,娇娘唇边掠过几分笑意,问道:“面上可瞧出什么来了?”
“没有,还是原来的样子,虽说李昭仪得皇上旨意与贤妃娘娘同理后宫,可若是没有娘娘,她哪里又有这份殊荣,只要不是个蠢笨的,莫说是让她回去等着,便是让她在昭阳宫候着她亦不敢生怨。”同喜微微一笑道。
把喝了小半碗的牛乳撂下,轻轻拭了拭嘴角,娇娘露出浅浅的笑意:“不是本宫多心,只是有时候不得不防,人心不足蛇吞象,这几年下来,李昭仪一贯是个好的,就怕她冷不丁的受了这份抬举,失了平常心。”
“若奴婢说,娘娘何苦抬举了李昭仪呢!她膝下毕竟还有一个大皇子。”银宝眨了眨眼睛,不解的问道。
“不抬举了她,难不成让贤妃一人独大?莫说本宫怀了身子不便插手宫务,便是没有这一胎,也是无心打理后宫,受那份累。”红唇轻轻一撇,她有皇上的宠爱,又何须受累染指宫权,有那份闲心,到还不如用在皇上身上。
“逊逸实在不足为惧,如今王氏已倒,他的处境只会越发的尴尬,细说起来,这孩子倒真是命苦,偏偏投生到了王美人的肚子中。”轻摇着头,娇娘感慨而道。
同贵却是一笑,说道:“娘娘说笑了不是,大皇子哪里算得上命苦,真正命苦的是那些穷苦百姓,有的人连口饭都吃不上,那才真真是可怜人呢!”
“哦?”娇娘微微有些惊讶:“如你这般说,到真是可怜,竟有人连口饭都吃不上。”
同喜“噗哧”一声笑出声来,解释道:“娘娘,您别听同贵乱说,她那是夸张的,虽说穷苦人家甚多,可也不至于吃不上一口饭,这不过这饭与咱们吃的有所不同,像娘娘您,平日常吃的是碧粳米和丝苗米,奴婢吃的是寻常的稻米,那些穷苦人家吃的是黄米、玉米这些粗粮。”说完,又怕娇娘不知何为玉米,又解释道:“娘娘您喝的牛乳玉麦粥里面的黄白色小颗粒就是玉米。”
“那吃的倒也不错。”娇娘觉得自己似乎明白了,便笑着道了一句,她自小就生长在金银窝,哪里懂的那些五谷杂粮,又哪里知道她喝的玉麦粥和百姓喝的区别甚大,只单说这挑选这玉米粒就极是耗费功夫,颗颗都不能老,亦不能过于嫩,老了,便影响了口感,嫩了又不够香甜,且每一颗都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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