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宅暗室内,白家家主双手负立,脸色阴郁的可怕。
而在他身后,还有三位修士心事重重的看着这位白家家主。
这三人其中两人正是之前张百击杀白姓男子后,出现在雪山上的两位修士,而另一人则是云仙居的掌柜。
房间内的气压很低,白家家主好半晌才缓声说道:“传令下去,即刻断绝与境外人员的所有联系,立刻传信出云宗告知擒杀令一事。”
三人立刻点头称是,没有丝毫的犹疑反对。
与此同时,张百早已经离开了葵阳城,按照原计划向边境之地赶去。
然而就在张百离开葵阳城前往边境之地及葵阳城的信使赶往出云宗的时间内,出云宗内悄然发生着一件小事。
出云宗某处大殿内,一位看上去是中年男子模样的凝神后期大修士正站在一侧,其身前虚空投射着晋越两国的山川地理显像图。
这男子的身后,一位道天后期的的青年人恭敬的站着,正在述说着什么事情。
直到这男子述说完毕,那中年人才缓缓点了点头,随口道:“这么说,他不是十八盟的弟子?”
青年人立刻回道:“启禀长老,据我们查到的线索及此人的生平来看,此人仅仅只是天剑宗赤松子的亲传弟子而已,并没有十八盟的背景。
不过赤松子与长老一样,都是十八盟的挂职执事,按理说这样的身份派遣门下弟子做一些十八盟的杂事也不奇怪。所以具体如何,弟子们也不敢妄加推断!”
“那些越国修士是十八盟擒杀令上的人物吗?”中年人依旧言语轻轻,似乎并不如何在意此事。
青年人接着回道:“不是,不过十八盟执事有权以个人名义发布擒杀令,只要一次不超过三十枚,十八盟不会在意,所以弟子觉得,此事可能是赤松子历练门人之举!”
“呵呵!”中年人笑了笑,终于回头看了一眼青年人,才接着说道:“历练门人弟子的方式有很多,到我西凉搅乱是什么道理?”
“这个,弟子不知。不过既然长老有意,要不派人将此人劫杀了吧,万小妖、野骨子、长青流及御风枢都在游历,而且相距似乎不远,这些人的实力足够,应该没有问题!”
“毛燥,大晋的宗派弟子,又是赤松子高徒,无过是在我西凉游历,又不曾为非作歹,若是被我出云宗劫杀,如何与大晋交代?咱们的弟子以后还要不要去大晋游历了?”
“长老恕罪,是弟子思虑不周了。那依着长老的意思,此事该当如何?”
“你们这些小辈说是年轻,其实哪一个不是苦修了几十年甚至上百年?怎么看事情还是如此混浊?
本座一片苦心培养,难道就教出你这么一个见事不清的废物?”
听着中年人言语之中已经带有训斥,青年人大惊失色,慌忙大礼叩首,“长老恕罪,弟子若是有什么错处,是弟子无能,还请长老重重责罚,莫要因此动了怒火!”
看着诚心叩首的青年人,中年人无奈的摇了摇头,“本座问你,晋越两国现下是什么关系?”
青年人生怕又惹了中年人不快,连忙小心答道:“势同水火,恐有一场大战!”
“那你觉得两国实力如何?”
“明面上看相差不多,多半谁也奈何不了谁。”
“若是我们西凉相助其中一方,战局会将如何?”
“若是如此,自然我们帮谁,谁就能赢!”
“我们应该帮谁?”
青年人不假思索,立刻回道:“西凉势弱,自然该是谁也不帮,坐山观虎斗最为有利!”
“还不算太笨,那你现在想想,这人到西凉以十八盟名义斩杀越国修士是为了什么?”
青年人恍然大悟,“啊,长老这么一说弟子就明白了,他们是想以此离散我们与越国的关系,到时候拉拢我们一起对付越国。
这家伙杀的越国人越多,流散的擒杀令就越多,到时候众修一看越国竟然派遣了这么多十八盟要犯前来西凉,必然是群情激愤,到时候与越国的关系势必紧张。”
“正是如此,那你说,咱们该如何化解呢?”
“这……”青年人顿了一下,尴尬的低下脑袋,“弟子愚钝,还请长老赐教!”
“此人已经杀了多少人了?”长老不答反问。
青年人虽然没有等到答案,但立刻恭敬的答道:“八个了,除了第一人是西凉本土人士,其他七个皆是越国修士,最近的一次是刚刚葵阳城的两个人,我们的消息快,葵阳城已经发了信使,明日里应该就到了。”
“不对,是十二个人,除了第一个,其他十一人全部都有越国关系!”
“是,长老说得不错,钟离家吴肖山,沈家沈一七,白家白烛,这些人死时的确都是和越国人在一起!至于还有一个越国人,那人斩杀此人后并没有投下擒杀令,可能是当时人太多,所以没有放吧。”
“哼,这些世家倒是挺喜欢和他国修士来往的!”
“近来是资源重新划分的日子,这些势力肯定要为自己拉拢人手的。”
“罢了,只要不是里通外国,由得他们去吧。至于这个天剑宗的小子,既然万小妖及时发了讯息,我们也因此着重调查了,就该有个处理方法,不然事情闹大了,的确不好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