畏惧屠龙刀,在刀锋前面飘然一荡,将最伶俐的刀锋让过去,癞姑正转过来,抡起巴掌把火人脸上狠狠抽去。
她那大力金刚掌得自屠龙师太,是心如神尼嫡传,不但威力极强,练到极高修为,佛光凝成巨手,能够拍碎一座山峰,同时又另有神奇,能够覆灭一切妖邪魔法,旁的剑仙遇着血焰、阴煞一类的法术都会很头疼,弄不好飞剑法宝都会被污染失去灵性,她这大力金刚掌却不怕,甭管什么妖法邪术,亦或是魔幡鬼箭,一巴掌拍过去立叫烟消云散。
这样一巴掌狠狠拍在石生脸上,只听得“噗!”的地一声,石生整个人被拍“碎”了,全身连同外面的血焰散作满天火星,洒了满地。
癞姑见状愣了愣,随即笑道:“这小魔头抵不过我的屠龙宝刀,嘴上不甘示弱,却用这样的花招来撑面子,自己倒先溜了!不过这门魔法倒也还弄得真,我竟没看出假来。”她收回屠龙刀,索性人刀合一,化作一道金光往中洞飞去。
再说西洞底层,卢妪看穿石壁里面的石生是由青灵神符所化,知道上当,急忙要抽身赶去,忽然耳边响起枯竹老人的声音:“你莫要为老不尊,堕了我们大荒二老的名头!”
卢妪冷声说话,好似刀锋割肉:“你这般首鼠两端,先助峨眉,再助魔头,才是要堕了大荒二老的名头吧?”
枯竹老人呵呵一笑:“我助峨眉派是助,我助光明教也是助,又没有害着他们,如何算是首鼠两端了?齐漱溟也没有理由指责我助了峨眉派就不能助光明教,我老人爱助哪个就助哪个,谁也管不着。反倒是你,虽然渡劫心切,一心助峨眉派成事,但也犯不上以大欺小,亲自出手去对付一个后生晚辈。”
卢妪冷哼一声:“咱们这一帮老家伙,哪一个不是‘渡劫心切’?我当年曾经帮助长眉真人收取紫青双剑,我与峨眉派的关系早有因缘,不像你,临时抱佛脚,堕落到去捧一个后生的魔道妖人的臭脚,才是真正的恬不知耻呢!”
枯竹老人笑道:“那你又怎知我跟那位傅教主昔日没有过来往呢?你不是已经算计到那位小尼姑会有所阻碍了么?而且还谨慎嘱咐指点教她不管遇着什么情况,只管用屠龙刀开路。我也给光明教那小孩说了几句,权且让他们小孩子家斗去,一个魔门正宗,一个佛教大法,到底是魔高还是佛强自有天数,若是依你这般拉下老脸亲自去跟小孩子为难,才真是要让人耻笑,即便你胜了那小孩,又有什么光彩?连峨眉派诸位道友脸上也黯淡无光。”
卢妪看枯竹老人这样态度,知道若是自己硬要去的话,他必然要出手阻挡,这老怪是自家师兄,道行法力都不在自己之下,彼此之间的手段又都熟悉无比,真斗出火来,整个幻波池都要随之覆灭,自己是来助峨眉而来,即便从自己手上毁掉一砖一瓦,也实在不美。
她正要设法隔空感知癞姑是否已经将元神送到中央土宫,枯竹老人忽然说:“你看那庞化成,要仗着日月五星轮拼命了,此轮非你的吸星神簪不能制服,你还快出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