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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葶垂着眼帘,低声说道:“我和他喝酒、唱歌,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吧,他就让我和他出去转转,我看他长的好看,就鬼迷心窍地和他走了……”
“你们包夜多少钱?”皮自重头也没抬,心知肚明地点破了张葶话里的遮掩,搞的张葶和她那朋友都有些尴尬。
不过这种事毕竟没有明确地钱财交易的证据,张葶更是坚持道:“没有给钱,我不是那样的人,我就是看他长的好看……”
皮自重咧嘴一笑,也没多问,肖然平静道:“你继续说。”
“我……我坐到他车里,他就开着车一直走,其实在车上我就有些后悔了,因为他越走越偏僻。”
张葶小声道:“然后就到了他家里,我们交流之后,他就像变成了禽兽一样,拽着我的头发,掐着我的脖子,咆哮着让我把钱都转给他。”
“你转了吗?”肖然问道。
张葶很轻微地摇了摇头,“我当然不会给啊,他嘴上说把钱给他,他就放了我。可我心里清楚,不给他我还有希望活,钱真给他了,我还有命在吗?”
肖然点了点头,确实,有的时候张葶的这种做法的确可以争取机会,但有的时候也会惹恼嫌疑人立刻下手,所以普通人最好多个心眼,不要亲手把自己带进危险之中。
“他见我不给他钱,就拿绳子把我捆了起来,当绑好之后,他又站我面前,自己跟自己说‘算了,放了她吧’,然后他就又一把从床垫下抽出一把刀,指着我说‘要么给钱,要么你俩一起死’!”
张葶仍有些迷茫道:“当时我都吓懵了,哪里就我和他两个人,那还有第三个人和我一起死?——他拿着刀抵着我的脖子,给我倒计时,如果再不给他钱,他就真杀了我,我当时真害怕,就用手机把钱转给他了!”
“之后呢?”
“之后,他把我嘴巴堵住,丢进小黑屋里,然后自己出去买了几份酒菜,自己一个人自言自语,然后还拿了一瓶酒让我喝。”
张葶眼中又溢出泪水:“我不愿意,他就像是找到了一件玩具一样,捏着我的下巴硬灌我,威胁着我喝完,还踹我肚子,然后拿着刀把我身上绳子解开,让我不穿衣服给她跳舞,我不同意,他就拿竹条打我,还拿针扎我,用烟头按在我身上……”
“我也不敢喊叫,他拿着刀指着我说,他烂命一条,死活无所谓,如果我大喊大叫把人招来了,他就在人来之前先杀了我,让我和他一块下地狱。”
张葶大哭起来,似乎要把所有的委屈都发泄一番,“他还拿着我手机,跟我说我妈好像生病住院了,让我往家里打钱,如果我按照他的做,他就把我的钱给我家里转一些。
我只好照着他说的做,但他还是打我、折磨我,打完我之后又好像发了善心一样,说让我走,但他说完又变了脸色,还是打我,让我做各种动作,还不给我饭吃。
感谢你们把我救了出来,不然我一定会死的……”
从医院里出来。
皮自重站在医院走廊里点了根烟,听着沙沙作响的雨声,看向肖然问道:“那郑欢聚,是不是真的精神有问题?”
“不,没问题。”
肖然将手伸出走廊,接了一捧雨水,十分笃定道:“他只是有着第二人格。但这并不影响我们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