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条警犬,趴在地上默默地看着那处覆盖着荒草树枝的小土包,泪汪汪的眼中似乎有些悲伤地意味。
土包的一边已经被小动物扒开了,一条五指不全、被啃食地有些破碎的手臂依稀可见。
肖然抬眼看了一下,单从手腕上那条夹杂着泥土的银制海盗船马车手链,基本可以判断死者应该是位女性,而且佩戴这样充满青春气息女式手链的,年龄应该也不会太大。
技术组先拍照固定现场,又提着检查灯扫了一遍现场地面,没有找到有用的痕迹,接着肖然等人便戴上口罩,拎着小铲子,准备将尸体扒出来。
张磊戴着手套,刚把小土包上的树枝携起来,一颗血迹斑斑的狗头,便从那树枝里滚落而出。
狗头黑鼻子、白脸、黑眼眶,吐着舌头瞪着白眼,标准的二哈脑袋。
肖然扭头看了看不远处的那两条黑背,怪不得看起来这么忧伤,原来是有同类在此。
看到警犬,肖然想起了他寄养在警犬队的小土狗,几个月都忙的没空去看它,想来应该长到半大了吧?
“我嘞个草,这凶手残忍呢,连狗都不放过!鸡犬不留吗?”
张磊握着狗嘴,将那狗头拿起来看了看:“这是一刀断头啊,从脑后垂直砍下,颈椎骨及其周边切口光滑,能给灵活的狗造成这样的伤势,用的刀肯定特别锋利,分量还得足,必须得是够长的砍刀,而且使用者的力气还不能小。”
余雨从张磊手中拿过臭烘烘的狗头,揶揄道:“你又不是法医,用得着你下判断,赶紧扒!”
“说说都不行啊!”张磊嘟囔一声,握起铲子,小心地跟着除去小土包上的土石。
没过多久,一层粗糙的麻袋便从土里露了出来,旁边的技术人员连忙把摄像镜头往前推,还有端着单反的,准备随时上前抓拍。
肖然几人用毛刷小心地将麻袋上的细土扫去,土包下的第一层情形便出现在众人眼前。
那麻袋被从中劈开,伸展之后刚好能盖住一个人,麻袋上还印着某某水泥字样,不用想,这麻袋应该就是凶手从附近工地上顺来的。
技术人员小心地检查了麻袋,确认其上没有可用痕迹,便缓缓将麻袋揭开。
一时间,派出所及警犬队的同志都凑了过来,漆黑的荒山上,惨白的灯光下,寂静的空气中,一群人围着一具尸体默默地观看。
——如果是陌生人正好撞见这一幕,吓晕应该是最低级的反应。
麻袋下有两具尸体,一具是没头的狗,一具是散发着恶臭,穿着红色羽绒袄的女尸。
狗没了头倒不算可怕,但女尸没了脸就很恐怖了。
尤其是在这诡异的氛围之中,女尸还穿着大红衣服,不知道灵异小说里,红衣尸体是最容易异变的吗?
肖然眯着眼帘,仔细看着面前的这具尸体,女尸上并没有刀伤,从其脖子上的勒痕看,这女子有很大可能是被勒死的。
而从那道勒痕往上,便是红褐色且不平整,仿佛被狗啃过一般的面部肌肉。
这女子的脸皮,整个被揭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