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老郭知道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在这边买房子。
绕着工地走了一圈,其实也没什么可看的,工地建设还处于起步阶段,除了些砖石水泥,没什么可偷的东西。
回到板房前,老郭看了看初升的太阳,心里很高兴,难得的好天气,正好晒晒自己那有些发潮的被子。
虽说板房里装的有空调,但不知怎的,那空调制冷还行,制热却怎么也吹不起来,每当下起雨时,老郭那几个同乡小青年就要骂咧起来。
一下雨被子就潮,而且这地方极少有大晴天,土生土长地北方人,晚上裹在发潮的被子里,翻来覆去不知要过多久才能把被窝暖热乎。
老郭对这些不以为意,反倒觉得还不错,至少比他当年在北方某沿海城市要强多了,那个时候是什么日子啊,哪有板房给你住?
全是打个地铺睡在窝棚里,风吹起来的时候,四处漏风不说,厉害的时候窝棚都能吹倒,他这腿上的病根,就是当初落下的。
进屋里把铺盖全都携出来搭在钢丝绳上,又进去小心地将席子下面的银行卡收了起来,老郭这一年的辛苦可都在里面呢,算算有小十万了。
想到这,老郭心里舒服极了,恨不得立刻就到过年,回去和儿子一起,把在县城看好的那套房的首付交了,孙子眼看着大了,家里那二居室的房子住不下了。
搬个小椅子在板房门口坐下,享受着逐渐强烈的阳光,老郭舒服地伸了个懒腰。
打着呵欠一扭头,便看见他收养的那只黑猫,正蜷在不远处了一堆沙子上,似乎在舔着什么。
“老黑,老黑过来!”
老郭冲着那黑猫唤了两声,招了招手,那猫便稳重地走了过来,既不活泼,也不卖萌,只是在老郭面前一蹲,绿中泛白的瞳孔直直地盯着老郭看,不时还伸出舌头舔舔嘴边的白沫子。
“嘶,你这猫,怎么越来越邪头嘞?”
老郭撸了撸黑猫的头皮,将之抱起放在腿上,但刚刚凑近,又一股更加剧烈的恶臭迎面扑来。
“我滴乖乖,怎么越来越臭,你在哪舔地什么东西?……你别动,我看看,我看看!”
老郭从椅子上站起,走到刚才黑猫卧着的那堆沙子边蹲下,看着沙粒间那一条卷着些皮,暗红色还散发着丝丝臭味的肉块,老郭随手捡了根小树枝,拨了拨那肉块上的沙土。
“这是什么东西身上的肉?不是排骨,也不是鸡肋骨,你从哪叼回来的?”
看着那肉块一头露出来的骨头茬子,以及骨茬旁边一片片的白色浓水,想着那猫就是刚舔完这个东西后又舔地自己的手,老郭一阵恶心。
拿着小树枝,又拨了拨这条肉块,突然之间,老郭只觉头皮一麻,心脏似乎都要从嘴里跳出来了。
就在那肉条的另一端,一枚快要脱落地指甲赫然进入老郭的视野!
“这……是……人手指头啊……”
老郭愣愣地盯着这根表皮几近不存、通体暗红的手指头,只觉脊椎骨从上凉到下。
老郭猛一回头,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黑猫那双眼睛,死死地盯着老郭的手指,那两个瞳孔此时已变成了两颗枣核,墨绿而泛白,在这炽烈地阳光下竟显的那般阴森。
“你特么……是想吃我呀……”
老郭看着黑猫那似乎随时准备扑食的姿态,狠狠咽了下口水,接着便见那黑猫骤然跃起……
“喵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