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买了张汽车票就回金陵了,从那之后好几年都没有再来过临安。”
讯问室内一阵沉默,对于席如香的这个说法,在场众人虽然不想承认,但又不能不承认,当年的破案手法,相对于今天真的是落后太多了。
即便当年是全城搜索,然而当年席如香租住的地方如果没有备案,谁有能知道哪里曾经住过一个人?
而且当年没有遍及城市各个角落的天眼系统,买汽车票有时候都不需要身份证。
在只有席如芸一人知道席如香曾来过临安的情况下,在千万人口规模地城市里,偶然撞见席如香,真是太难太难了。
“你当时是在什么地方工作?你和席如芸长的这么像,当年我们寻找尸源的时候,你的同事为什么没有认想到是你?”肖然猛地想到了这个问题。
“我当时已经从工厂辞职一个多月了,而且我上班的时候,化的妆与素面时的如芸看起来完全是两个人。”席如香解释道。
“在你回金陵之后,这些年你都去了哪里?为什么现在你又不回避这个问题了?”鲍克疾道。
“回金陵之后,我就想着走的越远越好,从那之后我在西北待了十年,又在渝市待了四年。”
席如香怅然道:“这些年我一直行走在外,走的多了,也就看开了,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我不想着再逃避,而且我有种感觉,觉得如芸的事用不了多久就会真相大白,觉得你们很快就会找到我。所以我就回来了。”
“你说你这些年一直在外?那么商贸学院里的有人在414寝室内看到的席如芸,难道不是你?”莫小北问道。
“那是我。”
席如香没有否认:“在逃避了几年之后,我每年都会在如芸遇害的那天去看看她曾经睡过的床位,也是我睡过的铺位,哪里有我散落的最美好的记忆。”
“然后你就在被人发现的时候装神弄鬼,把人吓个半死?”鲍克疾问道。
席如香一声苦笑:“我只是不想被发现……”
“我们找到了你月初乘动车前来临安的出行记录,所以月初打扫了414寝的人也是你吧?”肖然道。
“是的。”
“那么本月中旬,长桥公园内,当年遗弃席如芸头颅与躯干的地方,那件白睡衣,也是你挂起来的吗?”肖然话锋一转,骤然问道。
“什么白睡衣?”
席如香怔住了,完全不知道肖然想问什么:“我在3号中午便返回金陵了,我的往返记录上应该是很清楚的……”
在结束了对席如香的问询之后,积案组临时找了个地方,将席如香安顿了下来。
虽然席如香说的话比较可信,但这也只是她的一家之言,在‘117’案没有彻底水落石出之前,席如香的嫌疑依旧不能完全抹除。
夜色已深,楼外北风大作,寒流来袭。
不过积案组所有成员的心中却是异常火热,众人就那样散乱地聚集在讯问室旁边的观察室内,讨论着下一步的计划。
“所以,我们应该对冯子浩有所行动了。”唐文兴奋地拍着桌子,恨不得立刻去把冯子浩抓回来。
鲍克疾敲着桌子,苦恼道:“不好办啊,只有一个人证,……而且我们手上没有证据。证据!”
“不是还有一个冯吉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