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样,不是什么乖巧女人,这会儿果然原形毕露。
郭文平张了张嘴,刚想说话,杨玉英甩手把一叠资料扔过去,揉了揉眉心,叹了口气,幽幽道:“你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
杨玉英满面忧虑:“我看这份资料真是不错,把基础的知识点都分析到了,就差嚼烂了直接喂学生口里,可你看看你做的题,十道里九道半错,我看不光今年没指望考上江南书院,明年,后年,大后年也难!”
郭文平一噎,看着杨玉英那张忧心忡忡,满是关怀的脸,肚子里的火蹭蹭向上冒。
“你个无知蠢妇……”
一句话没说完,想到荣公子,只能忍下,肃容道,“算了,你且去借辆车,先接妹子回来。”
说完,他便不多理会,等招待完客人,再好好教训夏氏,如今家丑不好外扬,且等等吧。
想着,他转身打算邀请荣公子入屋休息,笑道:“寒舍简陋,也没什么好招待,不如就请荣公子进内略坐,喝杯茶休息休息……”
荣公子却一时不动,手里不知何时拿起飘落到他面前的纸张,目露些许诧异。
到不是说这纸上的东西当真怎么惊人,但着实也到了很有些令人在意的地步。
草纸上有些批解和算术题目验算的过程,显然批改的是郭文平的那些解答。
题目只属于有一点难度的那种,这一类题,在江南书院经常会出现,先生们总免不了要和学生斗智斗勇,给他们设置几道关卡障碍。
但都属于能跃得过去的障碍。
总之,乙班的学生通常都能答得出,甲班的学生做起来会很轻松,丙班的学生,其实也肯定学过相关的知识点,只看脑子能不能转的过来。
荣公子对这些题目很熟悉,那些资料他在江南书院看过不知多少次,几乎倒背如流。
对荣公子来说,解答这些题目不是特别困难,他本人实际就在江南书院读书,最近一年,每次上算术课,先生们都要出几道题目,然后通过一道题目,牵连出各类知识点,细细讲解。
可以说,类似的算术题,荣公子是天天看,月月看,答题答得都想吐,见到这玩意,哪里还惊讶的起来?
但一眼看过去不出奇,仔细一看,真正懂的人却发现解题步骤有些过于简略,有些又很有趣,从中能看出解答者有非常敏锐的思维,奇特又巧妙的思考方式。
反正是让人眼前一亮,他们往日里答题步骤同这些比,到显得过分循规蹈矩和笨拙。
这些又都很随意地拿炭笔勾勒在粗糙的草纸上,草纸背面甚至还有些奇怪的花样子,仿佛某个正做绣活的女人,无意中看到了江南书院的难题,信手就写下来自己的思考和答案,轻轻松松,简简单单。
如此一想,难道不该惊奇?
荣公子略一迟疑,尚未开口,就见杨玉英蹙眉,对郭文平摇了摇头:“我可不敢去见小姑子。”
郭文平一怔:“你也知道自己错了……”
他开口的同时,杨玉英脸上带出几分郁闷:“小姑子得了疯病,今天竟从咱们家偷钱,为此还大吵大闹,非说钱是她的,把我可吓得不轻,以后绝不敢离她太近,伤了人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