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啊,别在这兜圈子了,行吗?!”郝麻子在心里把这些事情过了一遍之后,有些烦躁的追问道。
“事到如今,你还是得跟在老古身边最安全,因为你们彼此知根知底,在一起也没有那么多的猜忌,最主要的是,就算古保民打算退出民渔协会的事情暴露了,岳子文也会先伸出手去收拾他,只要有这么一棵大树在上面顶着,那咱们这些树下面的小猴子,就不会受到什么波及,我这么说,你应该明白了吧!”蒋一枫认真的给郝麻子分析着当下的形势。
“你不感觉自己说的这一番话,比放屁还没味道吗?”郝麻子一脸烦躁的看着蒋一枫:“现在不正是因为老古要把我淡出视线,我才会走投无路么,要是没有这件破事,我还操这个心干什么!”
“对啊,咱们俩聊到这,不就把事情说到正题了么。”蒋一枫咧嘴一笑:“现在古保民虽然准备把你边缘化了,但是他毕竟还没有将事情做绝,正因为局势摇摆不定,所以你才得在他彻底决定这么做之前,努力走回他的视线当中,对不对?”
“老蒋,你是不是已经想到什么办法了?”郝麻子看着蒋一枫脸上的浅笑,轻声问道。
“呵呵,我问你,那天柳效忠和杭毅龙他们在漫漫跟杨东动手,是因为啥呀?”蒋一枫笑着问道。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还不是因为古长澜的破事,这个B崽子,坑我都不是一次两次了,妈的!”郝麻子愤懑的骂了一句。
“咱们先不提古长澜坑你的事,你琢磨一下,按照古保民对古长澜的感情,为什么双方在漫漫酒吧打了一架之后,这件事忽然就没动静了呢?”
“对啊,这件事发展到这一步,忽然就停了,是他妈有点奇怪哈。”郝麻子端起水杯喝了一口茶:“按照老古的脾气,他既然知道了古长澜被捕的事情跟杨东有关,不应该这么消停啊,他在这件事情上的表现,确实不符合他以往的行事风格。”
“呵呵,如果换在平时,古保民知道这件事跟杨东有关,自然不会善罢甘休,可是你别忘了,现在对于古保民来说,是个特殊时期,他既然打算退出民渔协会,肯定不会甘心两手空空的离开,所以他在这之前要做的,一定是在民渔协会大量吸血,先让自己的腰包鼓起来,而这种事绝对不是一两个人就能够运作的,所以他必须得收买民渔协会中大部分的高层,在这个利益组合里面,古保民虽然能起到主导作用,但是他在做什么事情的同时,也必须得考虑到其他人的利益,否则那些跟他绑在一起的人,如果只能承担风险,而不能得到利益,谁还会跟他扯这些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事啊。”蒋一枫叼着烟,停顿了一下,随后继续道:“不出意外的话,古保民绝对是想要报复杨东的,只不过这个想法被其他人给镇压住了而已,毕竟这种流血事件一旦闹大了,很容易就会传到高层的视线里,到时候他们眼下的这些小动作,自然也会随之暴露无遗。”
郝麻子琢磨了一下蒋一枫的话,也随即点头应和:“没错,古保民身边的高层圈子里,除了柳效忠和杭毅龙,其余的人都比较信任林宝堂,而老林又是一个极度理智的人,在这个利益团体彻底脱离民渔协会之前,压着古保民不让他复仇,确实是林宝堂的风格。”
“你看,事情捋到这里,你的作用是不是就体现出来了的。”蒋一枫咧嘴一笑,翘起了二郎腿:“现在老古已经被林宝堂他们给利益绑架了,很难再去插手退出民渔协会以外的琐事,可是凭老古的性格,对于古长澜被捕的事情,又绝对咽不下去这口气,但是现在他手下的那些铁杆们,估计也全都加入到了这个利益团体里面,所以全都不能轻举妄动,而你不一样啊,因为你现在已经被排挤在这个圈子的外面了,你想一想,如果你在老古最憋气的时候,主动站了出来,把他迫切想做,却又没办法做的事情给办了,他会对你产生什么样的看法?他又会不会觉得,自己身边的这么多手下里面,只有你郝瑞新最有血性,而且也最懂他的心思呢?”
郝麻子听见这话,舔了下嘴唇没有作声。
“老郝,如果你把这件事情做的符合老古的心意,那么等他撤出民渔协会,自己做了一把手之后,你觉得,坐在他头等心腹这把交椅上的人,会是谁呢?”蒋一枫再次发问后,继续笑了笑:“直到现在,古保民他们都认为自己的计划是天衣无缝的,在他们眼里,你根本就不知道他们准备撤出民渔协会的事,所以你现在出手,那么在古保民眼里,你郝麻子肯定不是为了利益,而是他身边最重感情的那个人。”
“这件事,确实有点意思了。”郝麻子听完蒋一枫的一番分析,浑浊的目光逐渐变得明亮了起来,因为不管是出于郝麻子跟杨东等人的矛盾,还是为了给古保民递上投名状,这件事情似乎都足以让他热血沸腾,想到这里,郝麻子将手里的烟头在烟灰缸中按熄:“你帮我通知二宝和铁军,让他们马上去查一下杨东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