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你现在还不做,别等到后面又忽然冒出什么事情来。这世间的事,哪里能说得清楚的?”
湛胤钒闻言,想了想,觉得有道理。
“是,在准备。还有一点事情没有处理好,处理好了,会第一时间把证领了。”
高月容就不明白了,“还有什么事情要处理好?先把证领了再去处理一样的。别拖,一拖就出事,你不怕啊?”
湛胤钒笑笑,就没有跟高月容深聊的意思。
高月容叹气,“我们年纪越来越大,就想看着儿女都好好的,婳儿当初一走就是六年,杳无音讯,我时常觉得自己做这个后妈太失败,一点没为这个女儿做任何事,她遇到什么困难,我没帮过半分。现在孩子婚姻都还没落实,哎,让我以后怎么有脸去地下看她爸爸。所以胤钒啊,我希望你们能早点定下来,一家人都在担心你们啊。”
湛胤钒点头,“婳儿当初和顾知逸签了离婚协议,但我核实过,并没有得到相关机构的盖章,所以她那边,还得解决了才能与我领证。”
高月容大吃一惊,“啊?不是听说已经离了吗?”
湛胤钒应了声,“据我所知,顾知逸当初是签了字,但并没有去相关部门走最后一步。婳儿这里又没有追这个事,顾知逸那边拖到现在。人我已经约了,顾家这段时间会回来人,处理这个事情。”
高月容听湛胤钒会处理这个事情,也没有多担忧。
不论怎么样,湛胤钒想做的事,没什么人能拦得住。只要有湛胤钒在,顾家那边提什么要求,湛胤钒都能满足得了。
高月容说:“反正有你在,我是放心的。”
高月容一边洗碗,一边感慨道:“婳儿虽然苦了一些日子,但她总归是遇到了你。我们家芯芯就没婳儿这么好命了。李一伟那点工资啊,不够将来孩子买尿布的,哪还能维持一个家的开销?”
她的首饰什么的,都快卖得差不多了。
别看他们现在还住在安家,这么大的房子里,真没什么收入啊。儿子还在上高中,马上要高考了,又是个不听话的,要去学什么美术,听着就愁。
不论学什么,那不得花一大笔钱啊?那都是烧钱的玩意,好好学习,考个好大学将来毕业了找份工作,稳稳的生活,死孩子就是不听啊。
湛胤钒道:“李一伟是个靠得住的人,芯然跟了他,也是福气。”
高月容呵呵两声笑,“那是福气啊?哎,你不懂,钱少,做什么能成啊?”
湛胤钒道:“钱不是唯一能衡量幸福的标准,两个人在一起生活,能够开心就很好。”
嫁了有钱人,未必有安芯然现在这么幸福。
高月容欲言又止,说家里现在揭不开锅了,又太夸张,女儿女婿是不准她跟安以夏和湛胤钒哭穷,不让她跟安以夏他们要钱。
她也知道不应该,毕竟不是亲生的,她哪来的脸哭穷?
厨房里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客厅里停不下来的吐槽声,楼上安晓生在写作业,没写一会儿困了,也就没盯着顾安星。
顾安星呢,自己跑出去摘青枣。
那长杆他不会用,又重又长,他人太小了,所以自己往枣树上爬,去摘青枣。
结果枣子没摘几个,从树上给摔下来了。
哐——
砰砰——
两声大响,屋里人都听见了。
高月容愣了下,忙站在餐厅和厨房中间门边朝外面看了眼,那有个去后院的门。
湛胤钒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没料到顾安星会调皮去爬树,也不知道有枣树这么个事儿,所以一直在厨房里的帮忙。
高月容的声音响起来,“小安星啊,你在做什么?你怎么了?”
湛胤钒微微侧目,细听外面的声音,依然没想到会是自己儿子怎么样了。
安芯然倒是有反应,赶紧起身跑过去,安以夏也跟了过去。
“怎么了?”
安芯然站在门口问:“刚才什么声音?妈,小安星摔下来了?”
安以夏一听,心都跳了起来,“什么摔下来了?从哪里摔下来了?”
她快速挤出去,进了后院。
顾安星从树上摔下来,摔得七荤八素,一时半会儿都没爬得起来,在安以夏靠近的时候还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呢。
安以夏吓蒙了,大喊一声:“顾安星!你想死吗?”
湛胤钒听见外面的动静,很不对劲,立马摔了手上东西快步跟出去。
湛胤钒跑出去时候,刚好看见安以夏把儿子从地上提起来。
抱起来儿子正面对他,湛胤钒看见儿子满脸的血,一颗心瞬间狂跳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