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你借用酒店的厨房做的?”
安以夏拉着椅子坐下,“在江城做的牛肉宽面,比朗俘高城做的宽面要地道不少吧?”
“那是自然,纯正的味儿。只是我发现,现在国内的调料比较西化,现在国人的胃,也越来越西化了。我们传统的美食,被我们同胞自己的胃给排斥淘汰了,真是可惜。”
“所以世界上,需要你这样有情怀的餐饮人,却传承自己的味道,属于我们国人的味道。西方的饮食文化也是在大力推广下,才逐渐影响我们国人的饮食。我们的美食文化如果能够得到大力推广,也会反影响外国人,没事终将得到传承。”
安以夏这话,顾知逸非常认可。
他对她竖起大拇指,“你这番话,说得很对。很多做餐饮美食传承的人,都没有你的领悟深。”
“我是对我们自己的美食文化有信心啊。”安以夏道。
尝了口这碗距离江城当年十余年的面,随后看向顾知逸。
“诶,味道是熟悉的味道,但是,和我们在F国做的味道,是不一样的,对不对?对吗?”
她眼神带着闪亮的星星,期待得到他的确认。
“是有不一样,我们本地的藤椒香味,在运往F国过程中,因为路程太远的问题,香味和口味都有所流失。而类似藤椒这类的香料,发生这样的问题是非常常见的。这也就是导致了口感上的差异,只能用国外可以找到能替代的东西代替。”
“但在F国,我吃你做的面,也没发现有很大的差别。可能是因为,经常吃,口感一直有记忆,现在吃起来才发现差别在哪里。”安以夏猜测着。
顾知逸认可她的话,两人吃得火热。
除了宽面,顾知逸还买了酒店的烤串,顾知逸吃着,随后说:“就是BBQ嘛,这就是你一直惦记的味道?”
安以夏忍不住给了他眼,“你才离开多久?江城有些什么吃的,一点都不记得了吗?”
“好好好,是我的错,这味道,还成,但是我们餐厅的,也不遑多让。”顾知逸笑道。
安以夏低声说:“吃烤串儿,是要配啤酒的,跟宽面一起吃,没滋味。”
“阿夏……”
两人正讨论着,门铃忽然仓促的响起来。
安以夏与顾知逸对看一眼,双双莫名。
安以夏问:“你叫了外送?”
顾知逸闻言,随后摇头,“没有,我叫的东西都在这里了。”
安以夏在顾知逸去开门时,笑了句:“你该不是叫了特殊服务吧?真要是,那我吃完就走,绝不影响你的娱乐。”
顾知逸闻言,回头给了她眼。
安以夏笑得愉快,顾知逸看见她的笑容,心下可算松了口气。
从看到安父于今日出殡的消息后,这几天她一直沉默不言,不见一点喜色。
今天是第一次看她无所顾忌的笑,顾知逸被她打趣,也认了。
然而轻松的心情仅仅维持数秒,门一打开,询问的话还没出口,就被人制住。下一秒他被人推进了房间,紧跟着数人冲进房间里。
安以夏被这变故吓着,忙从椅子上站起来,惊吓的看着闯进屋里的人。
“你们是什么人?我会报警的!”
江城现在已经乱成这样了吗?竟然直接闯入酒店行凶?
安以夏在计划怎么快速拿到手机报警,眼神警惕的看着冲进来的人。
然而冲进来的人却大声道:“警察!我们接到人报警,这里有特殊黄色交易。”
安以夏一听,气得吐血,“等等!”
冲上去,拦着门。
“你们是警察?呵,现在警察这么嚣张,无法无天吗?他是我老公,我们关了房门在屋里怎么玩儿都是合法的,哪条法律规定我们犯法了?”安以夏怒问。
“女士,你确定这位男士是你丈夫?你对警察说的话,是要付出法律责任的,你可要想好。”为首的人警告。
安以夏二话不说,从包里翻出结婚证。
“需要查真伪吗?我们真要是一夜交易的人,会提前准备好这东西吗?警察先生,能麻烦你们办案之前,带上脑子吗?”
“女士,请你说话客气点,否则我有权告你侮辱警务人员。”
为首的警员气势汹汹,面色严肃。
安以夏冷笑着抢回结婚证,还好最后收拾行李时,带上了这个东西。原本只是打算给继母和弟妹们看的,只是为了让他们别担心她,她已经重新生活。
没想到竟然第一天回来就派上了用场。
安以夏语气冰冷:“还要抓我丈夫吗?我先生是F国公民,如果他在江城受到任何非法拘禁,我们会要求F国大使馆介入此事。几位警察先生,是想上国际新闻吗?”
几人终于胆虚了,那边制住顾知逸的几人看向说话的人。
“谢队……”
那位谢警官终于发话:“放人,收队。”
人退出房间,安以夏站在门口,不忘提醒道:“几位警官,可别忘记查一查报假警的人。报假警,浪费警务资源,理当严惩啊。”
喊话完毕,关门。
“没吓着吧?咱们继续吃。”
安以夏坐回位置,再看顾知逸,见他站着不动,当即问:“你怎么了?是不是不高兴了?”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我们夫妻俩入住酒店,还被人报警说事……青色交易,这简直太荒唐了!这么多年没回江城,这江城真是给了我好大个礼物。”顾知逸气得大喘气,已经没了胃口。
安以夏照吃不误,但顾知逸实在难以咽下这口气。
“你不自报家门,谁知道你是很多年没回来的华侨?嗯,对了,刚才你没受伤吧?有没有吓到?”安以夏问。
顾知逸摇头,看她担心,这才强压下心里的情绪。
“阿夏,这里不适合我们,我想我们还是尽快带Eric回F国吧,他还得上课呢,不能旷课太久。”顾知逸萌生退意。
这里是他的出生地不假,但这里让他一回来就受到了屈辱,令他难堪,还是在自己最爱的人面前。
安以夏一愣,眼神带着不解。
“Eric那不是已经给请了假吗?”安以夏问:“我是想带他早点回去,可我也想带他看看我们从小生活的城市。在走之前,也应该见见高女士和弟弟妹妹他们,这些事情都还没有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