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
“咦……”
安以夏吓了一跳,眼珠子瞬间睁大,跟他大眼对小眼的看了数秒,随后眼睛笑出了微笑弧。
“你醒了啊,几点了?”安以夏下意识问。
湛胤钒眉峰一挑,“我看看。”
他也刚睁开眼,哪里知道几点?
反手摸到手机,“五点四十。”
安以夏却说:“你也是带了时间却还会下意识找手机看时间的人啊。”
湛胤钒又是一愣,又是半秒后他才反应过来,随后看了眼戴在手腕的表,“嗯”了声,表示就是如此。
安以夏又倒头躺在床上,伸手抓着抱枕往怀里一塞,再次闭上眼睛。
湛胤钒侧目:“还头疼?”
安以夏摇头,湛胤钒又问:“头晕?”
安以夏依旧摇头,湛胤钒看着她的脸,半晌无语的将唇亲了上去。
“你走开。”
安以夏瞬间睁开眼,推开他的脸,“你不是下午要去公司处理事,还不去?”
“你一倒头,整个下午就过去了,我还去做什么?公司都已经下班,我去还有几个意义?”
湛胤钒话落,安以夏猛地坐起身,“都到下班时间了?我、我是睡过去了吗?”
她只记得酒好喝,却忘了后面发生了些什么,但时间没过那么快吧?
她抓抓头发,被她抓得乱糟糟的头发下面,藏了张俏生生的小脸,怎么看都好看,湛胤钒盯着她的可爱劲儿看了好久,直到她将延伸落在他脸上,他才稍稍收敛。
“酒醒了就起床,休息会儿去吃晚餐,六嫂被你吓坏了。”湛胤钒道。
安以夏欲言又止,拒不承认自己是醉酒了。湛胤钒再说,她一头栽进被窝中,双手捂住耳朵拒绝听他的任何话。
湛胤钒看着公然耍无奈的小女人,无奈又好笑,面前这撒着小泼的小家伙就是能轻松勾动他内心的人,他自己也觉神奇。
二人下楼后,六嫂拉着安以夏转了两圈,确认当真没事了,这才松了口气。
“安小姐啊,你这酒量以后可千万别再喝了,太吓人了,我活大半辈子,头一回见着你这样晕酒的,完全没打个招呼你就倒了,大少爷跟我都当你是在逗我们玩儿呢。”
安以夏挠挠头,正面讨论这事,那就略显尴尬了。
“六嫂,有什么吃的?”安以夏直接岔开话题。
湛胤钒了然的笑,六嫂那边应着:“有,晚餐已经好了。安小姐,为了守着你,查看你的状况,大少爷下午都没去公司,这在以前,也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湛胤钒干咳了声,安以夏回头看他的时候,他目光竟然有所闪躲,不好意思了?
“哦。”安以夏应了声。
安以夏今天小露这一手,是把大家都吓着了,湛胤钒和六嫂都记住了她的量,日后绝不再提喝酒这事,免得出事儿。
*
安芯然惹上了麻烦,跟同学出去玩,不过两天一夜,回来就欠了五百万急债。
安芯然惊恐的渡过了两天,从第三天开始,要债的人已经出现在安家附近。
接连两天安芯然都感觉出行有人跟踪,吓得晚上噩梦连连,白天醒来安芯然就开始说胡话,安母也没在意女儿的异样,每天都沉迷于打牌。
这天半夜,安家大门忽然被撞开,警报声响彻整个别墅区。
而安芯然在强大的警报声中被人强行绑了走,尖叫声被覆盖淹没在警报声中,安母惊慌失措的追出去,哭着拖拽着来人,哭天抢地的求人放过安芯然。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三天期限已到,我们的规矩是拿不到钱就带人。”
安母拦住人的去路,却被一脚踹翻在地,她索性跪在地上抱住最后那人的腿:“求求你们放过我女儿,我女儿年幼无知她什么都不懂,她欠的债我来还,我们想办法一定还,求求你们别抓她走,她还小,我是她妈,她欠多少我来还。”
一行人闻言,停了脚步。
“有个能还钱的妈怎么不早说?”
“她欠多少?”
“五百万赌债,三天筹钱的时间已过,逾期两天加利息六百万,给得了现在就清了这笔债,给不了人我们带走。”
安母吓慌了神,“六百万?!”
她瞬间愤怒的看向安芯然,怒其不争:“你作死的怎么欠下这么多钱?你到底干什么去了啊你这个孽障!”
“我不知道,我是被骗的,我不知道,我是被他们骗的,妈,妈救我,救我,妈……”
“我去哪里弄六百万啊,你是要我的命啊六百万部是六千六万块!”
安母原地哭嚎,见女儿已经被人无情的拖走,要了命的嚎。
“明天天黑前凑不足一千万,就等着给你女儿收尸吧。”
被黑布缠裹的装甲车在黑夜中开走,安母哭着追了很远,脚下鞋子都跑没了也没追上远去的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