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约,现在不悔已十五岁,我不求看到她真正成亲,希望能在死前看到她定亲……”
“……”
自己竟然和叶不悔有婚约,苏子籍木然,再展开看,这是再熟悉不过的笔体,的确是父亲手笔,没有一笔有矫饰,不是假造!
苏子籍顿时心乱如麻,良久,才醒悟过来:“叶叔,您的意思我懂了,放心吧,我会照顾不悔。”
叶不悔这时抬起头,看看苏子籍,又看看父亲,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爹,我只想陪在你身边,你不要死!”
“不悔,听话。”苏子籍眼见着叶维翰艰难想说话,既已决定,就不再迟疑,直接将叶不悔拉到自己身侧,示意她跪下来。
苏子籍也跟着跪下,对着床上的叶维翰说:“叶叔,我在您面前发誓,以后定会好好待不悔,绝不负她。”
“好,好,好!”叶维翰立刻看向自己的女儿。
叶不悔心中难受,可看到爹爹期待看着,她也哽咽地说:“爹,您放心,我会好好照顾自己,好好跟……跟苏子籍过日子……”
“你们在我面前说了这话,我就放心了,不悔也算有了新家人……”叶维翰将两个人的手放在了一起,欣慰说。
“还有,这个……”他颤颤巍巍地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低头看了一眼,露出苦笑:“这是不悔的传家之物……”
苏子籍离得近,只扫了一眼,就怔在那里。
“这玉佩,竟然绘龙?”
“哪怕是本朝,有着龙纹之物,也并非官绅能有,不仅不能佩戴,更不能私下铸造,这是大罪!”
“看这玉佩的润泽,已有些年头了,难道说叶叔的身份,不止是书肆老板?”
从没想过开一家书肆的叶叔,竟然还可能有与龙沾边的来历,苏子籍心神顿时剧荡。
虽然对这玉佩来历存疑,但既刚才已答应了婚约,苏子籍压下心中的惊疑,劝着说:“叶叔,你刚才也说,想看到不悔成亲一天,既是如此,就更应该好好保重自己才是。”
仿佛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原本脸色难看的叶维翰,这时看起来好了不少,叶不悔看了,忙说:“爹,我现在去叫赵郎中回来!”
说着,就要出去。
苏子籍怀疑叶维翰是回光返照,拦下叶不悔,说:“还是先给叶叔熬些粥,我看快到中午,叶叔可饿不得。”
叶不悔关心则乱,早就六神无主,听到苏子籍这样说,顿时心里有了主心骨,点头:“也好,我这就给爹去熬粥!”
就奔到隔壁的灶上。
“那是……什么?”叶维翰倚靠在床上,见一抹白影追着叶不悔过去,忍不住咳嗽了一声问。
“是狐狸。”苏子籍故作轻松说着府城的趣事。
“……不悔在画舫上,可一战成名,连棋圣都跟她下指导棋,以后去了京城,怕有可能在京赛上夺魁。”
“好,这是好事。”叶维翰听着,勉强笑了笑。
“对了,这玉佩……”想到手上拿着的玉佩,叶维翰又撑着继续说:“今日,你与不悔定下婚约,这玉佩合交给你保管。”
说着,不容苏子籍反对,就将玉佩牢牢地塞进苏子籍的手心,用手按住。
“切记,不可轻易示于人前。”
“叶叔,这玉佩,可有来历?”苏子籍到底没忍住,问了出来。
就在这时,关着的门被一脚踹开。
“本来仅仅只奉公子之命,予你薄惩,不想却看见了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