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怒气值上升啊……哎哎哎,真田,你冷静一点,年纪轻轻的,可别高血压了……
“太松懈了!!!”
“砰!”
切原抱着脑袋上刚出炉的大包蹲在地上委屈巴巴,小小发泄了一下的真田这时候也稍稍冷静了一点,早前被仁王刷了的愤怒,从昨晚来到这个训练营后到现在没吃饭的怨念,都随着给切原的这一拳而烟消云散。
高中生见此轻蔑的笑了笑,一哄而散。
“副部长都不生气吗?!”已经恢复正常的切原朝着真田吼道,“那是我们的球衣,从拿到它到现在,我都那么宝贝的……”
真田的手陡然放在切原的肩上,无声的沉重,切原甚至怀疑副部长是把全部的力量都压在他的肩上,否则他真的要倒下去。他认真地盯着真田,看见副部长眼中与之相同的难过,原本直起的愤怒因为这个眼神而渐渐平缓。“那是……幸村部长亲手交给我的……”切原喃喃道了这句,却让围在他们周围的立海成员都沉默了下来,他们的正选队服是统一定做的,部长亲自发到手上的,就连还不算正式正选的上杉北园,因为一月前除开国三生的循环赛也确立了下一届正选的席位,他们的队服是新的正选款。
他们回学校之后,或许部长和柳前辈会心疼他们再给他们定做一套队服,但是,又怎样呢……终究不是先前那一套了,不是他们第一次拿下正选资格得到的奖励了。
小小的风波因为真田的这一拳而停了下来。没有了球衣,仅存的一点点尊严被全部打碎。无论是吊在树上打球,还是用儿童车爬坡,国中生从最开始的不适应,饿得半死到适应的时间非常短暂。时间过得很快,到了黄昏时候。
“太阳就快要下山了,今天的练习该做个收尾了,就用那个来决定吧……”
“要决定什么事情?”桃城不解。
“今天晚上的床位啊,”三船难得通情达理地解释了一番,“山上的小屋只能容纳高中或国中其中一方的人过夜……”
“所以……我们要和高中生比赛,获胜的一方,才能住进山上的小屋过夜是吗?”真田道。
“顺便告诉你们,输掉的人,今天晚上就得到山洞里头过夜,”三船冷眼看着这群国中生道,“就命名为高中生VS国中生床位争夺战……”
……
“所以就输了?”一天的训练结束后,幸村来仁王的宿舍,顺便跟他商讨昨天那个小想法的后续,聊着聊着,不知不觉就谈到了后山第一次的床位争夺战。
“但其实,当时柳和乾无论多久掌握地面的数据都无所谓,只要高中生还比国中生多一个人那个臭老头就会直接喊停。”仁王坐在桌上画着图,虽然记忆有些久远,但是对于后山的路线他还是记得很深的,毕竟饿着肚子爬那么高一山想要忘记也挺难的,更何况,他仁王雅治上辈子大部分的暗亏都是在那上面,记忆深刻一点也能理解吧,“他要的就是让还保持着桀骜本性的我们低下头,把指甲磨没了,磨到见肉了,知道痛了,就会听话了。”
“所以一开始的训练都是以折腾为主,”幸村笑笑,他自己是没有经历过去后山训练的,但是还是听过小伙伴真田抱怨的。仁王看着幸村,到底还是没把当时球衣的事情说出来,和上辈子的真田一样,在这件事上他们都心照不宣地选择隐瞒还留在训练营的幸村。他们太了解幸村了,很多事情幸村都很温柔,难得的恶趣味是热衷看戏整蛊,但是,幸村的底线是他们。小到被别人骂两句,大到被欺负,他的护短,他的包容,爱之欲其生的个性,他们比谁都清楚。球衣或许只是件衣服,可以替换,但是那时候,他们的尊严是真的被践踏了。上辈子真田不说是不希望病还没好的幸村因为他们,还花心思来帮他们找回场子,而这辈子的仁王,也是这样的想法。自己的事情得自己完成,自己的场子自己找回来。仁王可不信都教了两三年了,还不懂得如何掀翻他们。
虽然,他们当时是真的伤心的,尽管后面的高强度训练让他们没时间去难过,但是仁王有几次偷偷看见那个真田半夜不睡偷偷站在木屋前低头看着地面沉默。所以后来飞机送来他们的球衣,他们才会高兴地换上。后来他们想想,在叫他们把工具拿回去再到重新拿出来填坑的这段时间,所有的球衣都被那个臭老头收到箱子里了。也是,以那个臭老头醉醺醺不知道有没有酒精肝的模样,想在那么短的时间把衣服收好扔到土坑盖上浮土避免他们看出来,之后表演一番,再他们回到训练营后再给它挖出来……这么大的体力活,那个臭老头才不会去干!他能把衣服好好收起来就不错了,说不定还是随便扔的,然后工作人员看见皱巴巴的球衣实在看不过去才拿去洗了烘干避免U17总教练被人质疑生活能力的。
“睡不好,吃不好,还要干活,确实是挺折腾的,所以越前他们才……”仁王这时候才想起来某件事,嘴角勾了勾,“今天晚上的大戏差点忘了……”
拜某个后辈某天一直念的驱鬼魔咒,幸村也想起了后山组的偷袭传统。
看着有点跃跃欲试的幸村,仁王暗自划了个十字,毫无诚意地为今晚的倒霉蛋祈祷了一下,然后就开心地和幸村讨论起了晚上要准备什么“大餐”给对方享受。
送肉这种事情是绝对不可能的!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饿其体肤嘛!不饿一饿,怎么能体会食物的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