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住鬼屋,是因为我无处而去;能变出冰来,那是因为有方子,谁都可以;救豆豆,那就是普通的施救手法,只要我教,你也可以;害怕惊雷并非因为渡劫,是因为母亲离开……我会许多东西,那是因为我有前生记忆,我大概,”苏清欢一一解释,自嘲地笑笑,“没有喝孟婆汤吧。这样,你是不是都可以理解了?”
陆弃点点头,又摇摇头,脸上高兴与担忧之色交杂。
“说吧,”苏清欢坐在炕沿,用手指在他掌心的硬茧子上摩挲着,“你还有什么疑问?”
“你忘了喝孟婆汤,是阴司漏网之鱼,会不会有危险?”他看着她,神情担忧。
苏清欢摊摊手:“那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了。”
穿越大神什么时候发作,她真的管不了。
陆弃闻言神情复杂,忽而紧紧握住她的手,过了许久也没有说话。
“你的腿怎么样?现在麻沸散的药力过了,应该很疼。”苏清欢生硬地转换了话题。
“尚可忍受。”陆弃显然没有从上个话题中缓过来。
人力有时尽,即使号称战神,在真正的鬼神之力面前,也那般渺小无奈。
如果真的有那一天……他不敢想象。
苏清欢双手放在肚子上揉着,感到小腹一阵一阵的疼痛,不由娥眉微蹙。
陆弃把手伸进她被子里,动作轻缓地替她揉着,道:“国师深受皇上信赖,也许有点真才实学。我想办法与他联系上,看你这件事情有没有解决之道?请座安魂塔或者供奉什么东西?我不太懂。”
“你之前不是说国师误国,妖言惑众吗?肯定都是骗人的。”苏清欢不以为意。
温热的手掌在小腹上轻轻打着圈,苏清欢……舒服地昏昏欲睡。
她也当真睡过去了,所以没有听到陆弃的喃喃自语。
“为了你,即使只有微末的希望,也总要去尝试。”
陆弃的腿恢复地很好,半个月的时候就已经慢慢扶着墙走动了,而时间已然来到了腊月。
他们没有收到任何来自于云南的消息,世子都有些沉不住气了,有时候偷偷垂泪想念贺长楷和府里之人。
而陆弃显然也有些着急,每天都要把苏清欢送他的宝剑拿出来擦拭。
苏清欢怕他钻牛角尖:“这把剑我就是随手买的,肯定比不上你用的。有更好的,一定要用更好的,别死脑筋非要用我送的。”
陆弃道:“这把就极好。”
苏清欢:“……”
“我还没送过你东西。”陆弃看着她道,“你想要什么?”
苏清欢狡黠一笑:“当然是银子,金子更好!”
“贪财!”陆弃笑道,伸手摸摸自己的腿,“我到现在都还觉得,做梦一般,竟然真的就好了。”
“遗憾吧?”苏清欢心中酸涩难忍,却贫嘴道,“说不定等你回来,我已经带着‘你儿子’,嫁给了屠户,哈哈……”
“你敢!我总要还自己一个清白,”陆弃看着她眼睛,无比认真地道,“然后让你十里红妆,风风光光嫁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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