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说到底,他之所以眼睁睁的看着她进去,也都是为了她好,为了让她能光明正大的站在阳光下,理直气壮的说着我没错了。
可是,这一场心灵相通的感动,却是通过生命的代价得来的,夏初心的心里,还是难免的有些感伤。
“你父亲那边怎么样了?”眼皮微微颤了颤,夏初心鼓起了勇气,问。
说起这个问题,顾南骁心里也有些不爽快,眸光黯淡了一下,才又说:“已经火化了,葬礼也由陈管家帮忙着手准备了!”
“好!”夏初心点了点头,知道了事实,也不再多问了。
毕竟,顾辰山的死去,是顾南骁心中的痛,她都知道。
如果早知如此的话,她真希望哪怕自己受伤也要阻止这件事,可如今,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在无力转圜的情况下,她也只希望顾南骁能尽快忘掉这才好。
顾南骁发动了车子,很快,黑色豪车便缓缓离开了警局所在的范围。
然而,这个时候沉浸于小别重逢中的他们却都没有发现,不远处的马路边,同样停着一辆低调的黑色豪车。
车窗缓缓下降,露出来的,却是樊少卿英俊却又眉头紧蹙的脸。
目光沉沉的追随着那里去的车屁股,樊少卿的神色,格外的凝重。
他是真没想到,他不过在婚礼前出差了,不过想躲一躲,免得被狗粮扎了心,结果却出了这样的事。
然而,等他知道消息,匆匆赶回来的时候,却已经晚了,事情都已经这样了。
深吸了一口气,樊少卿漫无目的失去焦距的双眸,像是被一层迷雾包裹着。
作为樊家三代单传的唯一男孩,樊少卿从小受尽宠爱,对勾心斗角也不是太清楚。
顾家的事,他看不太明白,但事已至此,面对着这样的现实,他也隐隐的猜到了个大概。
别人的罪过他都不想管,他唯一知道的,就是有关于顾南骁的。
一想起这短短几天的时间里,夏初心吃了这么多苦,不是被下毒,就是被追杀,再然后就是被陷害,樊少卿的眼里,就燃烧着熊熊的怒火。
而在心疼夏初心之余,对于顾南骁,他同样也是不能理解的。
在樊少卿看来,顾南骁出身好,手段硬,这样的男人,应该能好好的保护夏初心,不让她受到伤害才对,可事实上,夏初心却不但受到了伤害,而且还遭受了被关押问罪的这种奇耻大辱。
同时,他隐隐觉得,顾南骁对一切都掌握在手心里,胸有成竹,结果却让夏初心受到伤害,他,是不是在拿在拿夏初心做诱饵?
思及此处,樊少卿的心里边一阵阵的痛,他不能接受夏初心这样花骨朵般的女孩子沾染了世俗的尘埃,想到这里,他沉默的眯了眯眼睛,那一双疲惫却又写满心疼的双眸,忽地黯淡了下来。
不过半个多小时的行驶,顾南骁夏初心两人便回了顾家大宅。
他们站在门口的时候,便发现大宅的铁门上已经挂了白幔。
短短几天的时间里,这座宅子里发生了这么多事,两人看着那白幔的时候,更是有种物是人非的感伤。
目光淡淡的扫视着所有,将整座宅子收入眼中,叹息一声,夏初心便晃了晃顾南骁的手:“别多想了,我们进去吧!”
“好!”顾南骁点头。
两人很快就进了门,进到主楼里面,偌大的客厅里,正在忙碌的佣人们,看到他们也都停了下来。
“大少爷,大少奶奶,你们回来了。”所有人都恭敬出声。
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事,佣人心里都清楚了,而这个宅子以后由谁掌权,大家心里更是清楚了。
“嗯。”顾南骁漠然的点了点头,也不多话,拉着夏初心就回了楼上房间。
回来之后,夏初心也不过多寒暄,第一件事就是找了衣服去洗澡。
浴室里,夏初心惬意的站在淋浴下,任由舒服的热水冲刷在身上,心中却莫名的涌起了一股怅然的感觉。
一边慢慢抹着沐浴露的时候,这几天里发生的所有,更是一次次的在心里头掠过。
从一开始,到现在,夏初心仔仔细细的回想,直到重新回到了顾家大宅,直到被宅子里的佣人仰视,她才真真正正的意识到,结束了,有关于她的一切伤害,全都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