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然而,欢喜不过一秒钟,下一秒,她忽然又想起自己如今的身份状态,想起昨天她才被认定为嫌疑人,昨晚他们还吵过架,想到这里,夏初心的眸光立刻也跟着黯淡了下来。
深吸了一口气,夏初心闷闷的收回视线来,而她的这副模样,在其他人看来却是无限的落寞,更是让其他人都相信他们确实是吵架了。
想到这里,潘玲玉整个人都是欢喜的。
“你回来了啊!”轻咳了一声,潘玲玉朝手边的空位指了指:“快坐吧,坐下来,我有话要说!”
顾南骁也没多话,而是顺从的坐了下来。
一晚上不见,他身上的衣服似是都没有换过,昨日还英俊无比的新郎装,今日反而都有些皱起。
相对于他皱巴的西装,他的神色却是紧绷着,冷峻的脸上面无表情,沉着的眼眸低垂着,不言不语,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夏初心。
将顾南骁和夏初心的一切反应都看在眼里,潘玲玉高兴得很,可面上却还不肯表露半分,只是捂住了胸口,哀戚的说:“虽然事情还未正式流出去,可想必你们都知道,你们的父亲,在昨天的婚礼上,已经意外去世了。”
话落,潘玲玉像是控制不住似的,忍不住的红了眼,哽咽了起来。
而其他人,也都低下头去,不敢多言,全都是哀戚之色。
在这一大片的沉默中,潘玲玉抽泣了一会儿,接着,又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来,说:“好了,既然事情已成定局,就不要再在这个问题过多纠结,今天趁着大家都在,我们来把家里的事情都梳理一下吧!”
话音落后,所有人也都抬起眸来,藏起各种各样的小心思,全都望向了潘玲玉。
然而,夏初心意料之中的是,等打开了话匣子之后,潘玲玉的第一个问题,问的却是顾南骁:“南骁啊,你爸爸的丧事,算是安排好了,可夏初心的问题,你都考虑好该怎么处理了吗?”
顾南骁微怔,似是楞了一下,抬起眸来,目光无澜的扫了夏初心一眼,淡声道:“能怎么处理?父亲不是两天后才火化吗?再怎么着急,也得等父亲的葬礼之后再处理吧!”
顾南骁的回答,算是合情合理,潘玲玉听罢,就有些心塞了。
她懊恼得很,却还是强装镇定着,又问:“你想好葬礼之后该如何处理夏初心的问题吗?”
顾南骁又是顿了一下,有些不耐烦的说:“我心中都有数。”
见顾南骁和夏初心一个德行,左右都在回避问题,不肯给一个确定的答案,潘玲玉也急了。
虽然昨晚这两口子是吵了一架,而今天他们也都没有眼神交流,看起来冷漠至极的模样,可潘玲玉还是不放心,只要顾南骁不直白的说出处理方案,她就不可能放心。
想到这里,潘玲玉更是控制不住,忍不住流着泪,很忧心的问道:“整整一天过去了,你爸爸躺在冰冷的柜子里都一天了,你都还没有想好该怎么处理害死你爸爸的凶手吗?南骁啊,你知不知道,这件事不落实下来,我和你弟弟妹妹根本就睡不着,作为家里唯一的长辈,我的压力有多大你知道吗?”
潘玲玉驾轻就熟的装着可怜,顾南骁的脸色也不好看。
他从来就不会对潘玲玉客气,而是冷冷的瞥了她一眼,问道:“你这是在逼我吗?”
“怎么能算是逼呢!”潘玲玉哭得更凶了:“你们的父亲,我的丈夫去世了,我想要向凶手讨一个结果,这很过分吗?”
潘玲玉哭得很汹涌,眼泪很快就弥漫了她的整张脸,看起来极是可怜的样子,然而,顾南骁却根本就不吃这一套。
“我说了,该怎么做,我心里都有数!”说到这里,顾南骁已经失去了耐性。
他冷沉着脸,霍地起身,头也不回的像是要离开,可走了两步,却又停了下来。
他高大的身子顿在原地,头也不回,像是妥协,又像是给一个交代似的说:“这件事情你就不要操心了,我答应你,三天之内必给你答复,行吗?”
说罢,他迅速的迈开了步子,修长的身形立刻便消失在了视线里。
顾南骁走后,是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
好一会儿,众人才从僵硬中回过了神来。
“你们说,他这是什么意思?”潘玲玉虽然问着话,可是,她的目光却是看着夏初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