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骁怎么也没想到,辛苦了几天,先是投了标中了标,又飞机赶去海州帮顾南笙扫尾,连着漂亮的干了两件事之后,却因为顾南笙的生病,所有的一切都化作了虚影,只换来了父亲的呵斥。
他的脸色霎时变得惨白,垂在身侧的手狠狠的攥成了拳头,手背上青筋爆裂,几乎随时都要跳出来,却还是忍住了。
忍住了喉咙口涌出来的那股苦涩的感觉,他故作平静,淡淡的问道:“爸,您还记得我今年多少岁了吗?”
冷不丁被问到这个问题,顾辰山脸上一怔,但还是下意识的回道:“二十七岁,怎么了?”
顾南骁轻呵了一声,又说:“那我什么时候来顾氏集团上班,什么时候坐上总裁之位,您还记得吗?”
顾辰山脸上又是一惊,眼里微微滑过一抹疑惑,但还是回道:“嗯,五年前的爆炸案后,你养好身体就来顾氏集团上班了!真正坐上总裁之位,则是一年前我病发住院的那一次吧!”
是啊,爆炸案后,顾南骁恢复了健康之后,回到现场去找证据没有找到,立即便回了顾氏集团上班。
大学的时候,他和朋友们有自己做了投资,按照他原来清高的性子,他宁愿自己创业也不会回到顾家,但既然潘玲玉母子如此的想要,他偏偏就不给。
进入顾氏集团后,他从基层开始,短短几年后一再的升迁,直到一年前顾辰山病发住院,几乎无力顾及公司的事,众望所归之下,他坐上了总裁之位。
却没想,那之后没多久,就出了车祸,又在病床上躺了三个月——
深吸了一口气,顾南骁强迫自己从不愉快的回忆中抽离出来,沉沉的问道:“是啊,我二十二岁进入公司,二十六岁凭借自己的能力当上总裁,那顾南笙呢?他现在多大了?”
顾辰山懵了懵,很快就回过神来,顾南骁这是觉得不公平,这是为自己打抱不平的意思。
顾辰山顿时十分生气,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低吼着就说道:“这能一样吗?你从小接受的就是精英教育,而南笙那边,我从没想过把公司交给他,也没有对他过多要求,只求他能健康平安的长大就好了,我把一切都给了你,你怎么还委屈上了?更何况,这次的事情是南笙身体不舒服,要不是这个原因,怎么让你去出马,这能混为一谈吗?”
是吗?是把一切都给了自己吗?如果不是自己够努力的话,这本就该属于自己的一份家业,早就被枕边风吹没了吧!
还有顾南笙——
罢了罢了,顾南骁又是深吸了一口气,眼皮耷拉着垂了下去。
他早该知道的,这些年,父亲一直就以家业都给了自己为借口要求他多让着顾南笙,要求他不要和潘玲玉作对。
自己做再多好事也抵不过一点小错误,若是父亲认定自己错了,那么他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只会化作乌有,而他的争辩也只会成为狡辩,成为他容不下后妈容不下顾南笙的罪证。
“我知道了。”拳头攥得更紧,顾南骁很快就恢复了冷漠无情的模样,低垂着眼眸不去看这张又爱又恨的常常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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