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娶晚迟,给她添堵,她还不能跑出来透透气?
“外面乱,会有人对你图谋不轨。”
“……”她就知道他会暗讽陆宗承,索性呵呵笑了笑,“不行,我去哪里是我的自由,你管不着。”
“云儿!”
“怎么说都不行!”
“那好吧。”容修此番出来,就是要哄她的,预感到再聊下去,二人又要闹别扭,他及时制止住了话题,而是说,“都听你的。”
见他认命的妥协,云意轻哼了声,“今天府上不是在筹备成亲吗?你不去看着?”
早上宫里面送来了好几匹上好的大红色绸缎绫罗,还有好几大箱子的金银珠宝,说是太后和皇上的口谕,特意恭贺王爷新婚的。
宫里的意思很明显,是看好他们的。
府邸上下在她离开之时,已经在管家的操持下,开始挂红灯笼贴红喜字之类的。
她看的心烦意乱,加快脚步退了出来。
云意自然委屈,憋了大半天没地方发泄,见容修送上门来,少不了一顿冷嘲热讽。
知道她心里不舒服,容修便由着她闹,“不去看,我只有云儿一个妻子。”
吹。
继续吹。
吹的比唱的还要好听。
她拍开他的手,弯腰将地上的账本捡起来,然后回到桌子前,一边翻看账本一边对容修说,“我要看账本,你没事不要打扰我。”
“好。”
容修答应的爽快,然而在云意看账本时,他一会给她送碗冰粥来,一会又端来一盘葡萄,等葡萄吃完,又吩咐人去买了她最喜欢吃的糕点。
“……”
云意制止他几次,他依旧答应的爽快,然而殷勤献的更加积极了。
得。
当她没说。
一下午都在容修的端茶送水中度过,两位当事人都觉得没什么,毕竟二人平时便这么相处,没想到让客栈里的其他人看见,于是意味便变了。
别看客栈里住的都是书生,书生八卦起来,不比街头的那些三姑六婆。
书也不读了,诗也不念了,凑一堆叽叽咕咕。
先是万分同情容修,然后再一起指责云意。
“你们是没听见那一声吼叫,当时我正在上楼,一个趔趄直接摔倒,顺着楼梯跌了下来!瞧把我给吓得!”
“哎哟那跌的可不轻啊!我当时也听见了那声河东狮吼,差点两眼一翻晕过去!”
“这七王妃实在是凶悍啊!”
“怪不得王爷要娶晚迟姑娘,听说晚迟姑娘说话总是柔声细语的,哪里像王妃一样!”
“吓人!太吓人!”议论的其中一人接着道,“心疼王爷,家里有悍妇,实在是家门不幸啊!”
“对!换成是我,宁可打光棍都不会让这样的女人进家门的!王爷娶晚迟,我看是娶得好娶得妙!”
百姓的嘴是最碎的,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到傍晚云意和容修从客栈出来时,京城有关于她的传说,早就传的五花八门,夸张至极。
二人从侧门出来,街道上寥寥无人,坐上马车,一路回去,到府上听鸦青汇报,云意才得知,她居然成了闻名京城的悍妇。
这是火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