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她从没见过这样的容修。
“你没事吧?”她担忧的问,“是哪里不舒服吗?”
容修挑眉,微微一笑,顷刻间,面上的阴沉如数散去,就像是变脸似的,“没事,我出去走走。”
他不愿意说,云意并不强迫,她在他走后,听云展讲了讲戏,才知道他的脸色为何难看。
在台上唱着的戏剧是关于当朝圣上,云守道和容奕帧的事情。
容奕帧是容修父亲,也是大余朝赫赫有名的大将军,作战属于超级牛逼的那种,牛逼到什么程度呢?敌国的将士听到他爹的名字,几百里外掉头就走,仗也不打了,打什么打,反正又不会赢。
大余朝有了容奕帧,周边那些国家,都被打的规规矩矩不敢蹦跶。
只是这容奕帧,大概天生没有享福的命,好不容易国家朝安定,不用打仗了,然后他不幸的染上当时肆虐的瘟疫,居然就这么普普通通的死了。
容奕帧一命呜呼,留下了漂亮的媳妇以及十二三岁的容修。
然而就在父亲去世不久之后,容修某天睡醒,发现母亲失踪。
他四处寻找,发现了母亲留下来的一封信。
母亲离开了,去了哪里,不知所踪。
这男人的身世有点惨,云意不由得同情起来,但也很快释然。
天下谁无伤心事?都是伤心人罢了。
一场戏不过短短半个时辰,这出戏到后来讲的都是少年驰骋沙场的豪情。
散场时自然博得掌声如雷。
众人原本对云守道的吹嘘,变得更加狂热。
宴席此刻缓缓开始,饭菜一一上桌,卖相极为诱人,云意馋的口水都要掉下来。
就在这时,苏妙儿却走了过来,她主动开口,问道,“王爷觉得这出戏怎么样?”
“很好。”他淡淡的回答,“听说是才女送给本王岳父的,实在是有心了。”
“王爷喜欢便是。”苏妙儿道,“妙儿还担心会勾起王爷的伤心往事呢!”
容修笑了笑,“那跟你又有什么关系?本王情绪如何,自有云儿在意,我的事情,苏小姐少管为好。”
苏妙儿扑了厚粉的脸,都遮盖不住她阴沉的表情,她半天没说出一句话,闷闷离去。
宴会过后,宾客尽散,云意有些累,回厢房休息去了。
这一觉睡到日月无光。
醒来时眼前一片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那种,云意叫了声香禾的名字,久久没有人过来,她动了动身子,却触碰到一堵温热的肉墙。
“醒了?”男人的声音传来,近在咫尺。
云意听到是容修,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她在被窝里蹬了蹬他,“你什么时候跑进来的?”
“有一会了。”容修从后面环过来,抱住她的腰身,“睡饱了?”
“嗯……”她被抱着有点难为情,推了推他,“你倒是松手啊,我要起来了。”
大概是在丞相府的原因,容修不敢乱来,和她腻歪了会,两个人便相继起身。
容修告知她,云守道在正厅摆好了酒宴,让他们马上过去。
二人穿过楼台亭阁,曲折长廊,刚入正厅,一道人影便如风似的到跟前。
那人挤在她和容修之间,顶着一张风流倜傥的脸笑着对她道,“云儿啊,我白天在宴席上到处找你都不见人影,可想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