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道理,主动把昨晚发生在医院和南货场的暴力事件交代出来。”
杨小宝还没有说话,颜雅红就忍不住了:“警察同志,请你们出去!”
两名警察本来对这个大美女的印象挺好的,但是现在被她冷冰冰的语气刺激到了。
“你要妨碍公务吗?”警察警告颜雅红。
跟颜雅红玩法律,他们还是太嫩了……
颜雅红:“我没有妨碍公务,作为病人家属,病人在身体不适的情况下,我有权替他拒绝审问,等待以后时机恰当了再说。第二,你们刚才询问的语句里,有诱供的嫌疑。作为病人家属,我现在有些怀疑你们的动机,所以我依法拒绝你们二位的询问,请求换人并且保留起诉的权利!”
两名警察被颜雅红一句话就砸晕了,好家伙!这位姐什么来头,竟然对法律了解的这么详细深刻。
“你是嫌疑人家属?你是做什么的?”警察问颜雅红。
“再次纠正您的口误,我弟弟现在是受害人,不是嫌疑人。至于我,回答您也没什么,宾夕法尼亚大学法学博士,曾在传媒大学任法律系客座教授。”
警察傻眼了,难怪呢!竟然是法学博士!
警察也不傻,知道在懂法律的人面前,不能按照通常的手段来审问杨小宝了,于是只能陪着笑脸跟颜雅红道了歉,并且要求再问几句话。
颜雅红本来不同意,杨小宝却插口道:“没事的,这位警察姐姐这么漂亮,我很喜欢和她说话呢!”
小女警:“……”
为了任务,她不得不忍住了怒气,强行和颜悦色的向杨小宝问问题。
“请你把能够回忆起来的,当天晚上发生的细节跟我们讲一讲,好吗?”
杨小宝:“哪一晚?”
小女警:“前天晚上。”
杨小宝:“好吧我交待,前天晚上我们村有一位同姓哥哥结婚,我们一帮小伙伴悄悄跑到他们家墙角听床来着,结果等了一夜也没听到动静,我觉得他们两口子肯定有一个出问题了。嘿嘿……当然了,我知道偷听人家隐私是不对的。”
小女警拿着笔记本和笔,气的差点把笔折断了。
“请你认真回答我们的问题,我们是司法工作人员,不容轻易侮辱,请你记住这一点。”
杨小宝一脸的委屈:“本来说的都是实话啊!”
小女警深吸一口气,平静了一下情绪,继续问道:“请问你对昨天晚上发生在医院的血腥暴力事件都知道些什么?”
杨小宝转过头来问医生:“这个我真记不起来了,昨天晚上我在做什么啊大夫?”
大夫干咳两声:“你昏迷了60多个小时了……”
那个男警察看起来岁数稍大点,也比小女警经验丰富许多。他算是看出来了,杨小宝这家伙要么就是底气十足不肯配合,要么就是脑子出问题了。
男警察问大夫:“他这是什么情况?”
大夫用很科学的观点解释了杨小宝的问题:“他经历过了常人难以想象的暴力场面,很可能精神上受了一些刺激。通常这种情况下,有可能会引起病人一种叫做选择性失忆的病症。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他经过了六七个小时的抢救,我们给他身体输入了两万多毫升的血液,在手术过程中,他的大脑供血是无法保证的。很可能是因为长时间的失血,对他的大脑造成了一定的损伤,所以现在他的思想和情绪都不稳定。”
大夫向警察们标明了一个观点:现在杨小宝思想不稳定,不适合录口供。
于是警察又问大夫:“那他这种症状,什么时候能恢复?”
大夫嘬着牙花子:“这个您可问住我了,谁都知道大脑是人类身体上最复杂最神秘的部位。尤其是失忆症患者,有可能几个月,几年?也有可能一辈子想不起来了。这个就像是植物人一样,以目前的医疗手段谁都不能保证唤醒一个植物人,每一个能苏醒过来的都是医学奇迹,只能听天由命的事情……”
警察的脸顿时变得比锅底还要黑:“好,情况我们都了解了,那今天就先这样吧。”
两名警察一无所得,回去向领导复命了。
警察走了以后,经过医生的查探,杨小宝除了脑子还有点问题外,心跳,血压和脉搏已经基本完全恢复了正常人的水平,也就是说,他现在已经不需要仪器的辅助了,完全可以移出重症监护室,到普通的病房里静养一段时间即可了。
纵然如此,颜雅红还是要求医院提供了一间最大,最舒适的高干病房来供杨小宝养伤,反正不过是多花点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