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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霄咬了下樱唇道:“可如果这把火放不起來,我们可就两面受敌了,后路已断,这仗如何打。”
贺然想笑一下,可沒能笑出來,“只能看老天的意思了,我想番王亦是如此想法,现在仓促撤军已经來不及了,胜就是大胜,败却不至于满盘皆输,在西阿的兵力上,我们尚占优势,怕就怕大火放不起來时调度不得当啊。”
萧霄抱怨道:“还不是你捣乱,我要是跟去就好多了。”
“你要让我去也不至于有当前之忧啊,说这些沒用了,还是商议一下万一前方战事不利该怎么办吧。”
萧霄道:“这近千里也只有咱们驻扎的这个地方勉强算有险可守,我看只有加固营寨等消息了,先派人通知王劲、弥寒吧,让弘空尔不论多难也要再强征一支人马出來,能凑多少凑多少,等赵军向咱们这边杀过來时,让他们从后面发起突袭。”
“好。”贺然召进一个负责传讯士卒,指着地理图详细告诉他们该避过何处,萧霄则到负责飞鸽传信的那些人帐中,命他们用密码写了军令,封好后交给信使,嘱咐他书信只能交给王劲,
打发了信使,二人在帐中坐不住了,一起走到外面仰着头看天空,大风又刮起來了,南面天际刚显出几许亮色,不久又被乌云遮住了,
贺然摇摇头,忽然想起一事,召來一个负责联络的番将,低声道:“马上去找大王,传我的话,不论战事如何,一定要派出一支千人左右的人马,潜伏于赵境通往格琼城的道路上,一旦看到有运粮队伍立即截杀,粮草全部焚毁,然后继续潜伏。”
萧霄不无赞誉道:“你这一招想的周全。”
换做往日,贺然必定要得意一番,可此刻他沒此心情了,道:“但愿这一招用不上才好,真要相持到那种地步,这仗咱们就算输了。”
午饭过后,风停了,天空开始飘下柳絮般的雪花,这雪尽管不算大,可每片雪花都如同是重逾千斤的巨石压在贺然与萧霄的心上,萧霄在帐内暗自祈祷,贺然则在帐外來回的踱步,全然不顾雪花打在脸上,落进脖领,
当贺然的帽子上落了一层的白雪后,大风又刮了起來,飘落的雪花又变成了冰渣,
萧霄走出大帐时,贺然已不再踱步,而是愣愣的看着身前的草地,
“进去暖暖吧。”萧霄心疼的说,
贺然指了指草地,道:“再熬过两个时辰,只要这两个时辰不降大雪就行了。”
老天似乎存心跟他作对一般,他这话的话音还未落地,一片大大雪花就贴在了他的脸上,仿佛是难以承受那份冰凉似的,他不由打了个冷战,抬头仰望,无数铜钱大的雪花开始在寒风中飞舞,他缓缓的闭上了眼,难过的摇了摇头,
萧霄的心也凉了,拉着他的衣袖无言的朝大帐走去,人算不如天算,看來老天这次是注定不帮他们了,这样大的雪,只消下上半个时辰就别想再放火了,这么阴沉的天气,雪一旦下起來估计今晚都是不会停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