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贺然脸上隐隐现出愁容,低声道:“听了出使番邦的钱侍郎的回报,我这心中很是不安,番邦那边恐也要生乱了,接连战败番王威望日堕,尤其是他要移居中原的想法大多数臣属都是反对的,我初时设想是打开通路后联合番兵扫平顺国被割下来的东南半壁,分出大部城池满足番王移居中原的愿望,可从钱侍郎带回的消息分析,如果是那样番邦有可能会发生分崩,我临行前又派钱侍郎秘密出使了,赵国边关那边差不多也该松弛下来了。不能确认番王的情况这仗就不能打,如果我们打通了道路番王却不能及时带兵赶到,那这一仗不但白打了,还暴露了我们的意图,赵、顺两国饶不了我们。”
萧霄点点头,望着远方似在思索着什么。
“我这些天心里一直很乱,真恨不得能亲自去见一下番王,看看他那边到底是个什么局势。”贺然愁苦的说。
“刚在定阳差点送命,你还敢动这种心思!”萧霄恨的真想把他推下悬崖。
贺然苦着脸道:“我这不是心里急随便说说嘛。”
萧霄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后又把目光转向远方,轻声道:“我前些日为攻打下面关口想了个计策,一直想跟你说,或许可以减轻我们对番邦的依赖。”
“哦?战凤想的计谋那必定是绝妙之极的,快说来听听。”贺然眼睛一亮。
萧霄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整理了一下思路,略显难为情道:“你也知道,我若论行军打仗呢还能勉强塞责,可掌控各方局势运筹天下大事可就差得远了,说的不对你可不能笑我。”
贺然温和的笑道:“你跟我还说这些作什么,我就算笑你又怕什么。”
萧霄鄙夷的看着他道:“你这人最是不知给人留情面,要是我讲错了,你下次肯定当着姐姐她们的面拿这事打趣我。”
“好好好,我发誓这事就算你说的不对我也绝不再提,快说吧。”
萧霄又沉吟了一下,指着前方小声道:“顺国在滚龙河这边的大片领地内有近半是两位公爵的封地,一个是韩国公陈翦一个是襄国公陈旻,二人封地面积相当,且境内都广有铁矿,番邦不但少铁矿且不通冶铁技艺,所以与中原交易中不惜重金购买精铁,这是一笔获利极丰厚的买卖,韩国公的封地正好夹在番境与襄国公的封地之间,襄国公若想与番邦交易必须经由韩国公封地,若要绕道则多出数百里,这路上花费颇巨,运到了价格自然要比韩国公那边高很多,番人根本不会买他们的。”
贺然脸上有了笑容,“韩国公自然是要独享这大笔财富的,绝不同意襄国公借道运送精铁。”
“正是,他二人一直明争暗斗,以前有顺王从中调停还好些,可现在顺国被我们打的势弱了,他二人的争斗也就愈发激烈了,已至到了兵戎相见的地步。”
“哈哈哈哈,天助易国,我们只要以出兵相助为条件鼓动其中一方造反立国,那有没有番邦相助都无所谓了,凭空多出了个属国,这比我预先设想的还要好!”贺然兴奋的连连以拳击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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