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平安一直都认为,谢阿蛮很特殊,行事让人难以捉摸,今曰更是让他确定了这个念头,
他直言相告,说自己想进皇宫,当后者提出条件后,他还以为会要他做什么为难之事,,例如将萧太师之子箫腾,,暴打一顿之类的,哪想到只是让他去送书信一封,
洛阳城南市,位于西南角通济渠旁的通济坊,有一座善堂,他的任务便是将那封书信送至善堂,
信封黏合的很牢固,反复捏了捏信封,感觉里面并无异样,杨平安心中却更加诧异了,
幸亏这是古代,不然哥们都该怀疑她们骗我带货了,
出了谢府,一路向南,穿过洛水进入南市,
南市的繁华与北市不同,北市由于紧邻皇宫,其繁华中带着种雅致或者雅俗共赏的感觉,而南市的繁华,则透露着浓浓的俗气,
穿街过巷,向着西南而行,路经南市青楼记院密集之处温柔坊时,三个男子从其中一间名为温柔乡的青楼内走出,正好与他走了个对脸,
中间一人穿金戴银富贵逼人,一脸傲然鼻孔向天,正是杨平安曾在状元楼有过一面之缘的萧太师独子箫腾,
左边那人右臂齐根而断,不是对他恨之入骨的罗秋生还能是谁,右边那年轻人一身劲装,眼神散乱好似无法聚焦,但跟在箫腾身后,与其之间距离从未改变,
这真是冤家路窄啊,杨平安见状,转身欲避,可是耳中却传來咬牙切齿之声:“这真是冤家路窄啊。”
原來是箫腾认出了他,
箫腾一直都认为自己那晚布置妥当,定能顺利拿下杨玉环,结果因为一个杨平安,害得他计划全盘落空,连个手都沒能摸上一下,而且心腹罗秋生还被斩去一臂,实力大减,
若非罗秋生文武双全,对他还有用处,他早就将其扫地出门了,
今曰中午來温柔坊赴花酒宴,席间各色小娘子对他投怀送抱,可他就是无法忘记谢杨二女美艳容貌,
自从各地歌舞伎纷纷來到洛阳后,他仗着家世,不少歌舞伎主动献身于他,便是有那不开眼的,也经不起他一番恐吓,最终被他得手,
偏是谢杨二女,无论怎样都不肯让他得手,由于二女名头太响,以至于皇帝杨睿都有耳闻,他也无法用强,在手下人出谋划策下,想出那晚状元楼设宴一招,
眼看杨玉环就要被他拔得精光,哪知道冒出來个土包子,彻底坏了他的计划不说,还让谢杨二女趁机离去,更是找來了那恐怖的小魔鬼,于众目睽睽之下,令他颜面尽失,
“土包子,这真是冤家路窄啊。”
“公子,此人是是何身份,竟配做你的对头。”右侧那眼神涣散男问道,
“我呸。”箫腾一口啐在路边行人身上,“看什么看,沒见过本公子么,就他也配跟本公子作对,世奴啊,他是罗秋生的对头。”
眼神涣散男名叫箫世奴,他本姓刘,任了萧太师为义父,为了表明自己对萧家的忠心,特地改名箫世奴,寓意世世代代都是萧家奴才,
原本他替萧太师打理别的事情,可罗秋生断臂实力大减,考虑到洛阳如今龙蛇混杂,萧太师便将他派到箫腾身边,保护独子安全,
“哦,他就是那一刀斩断罗秋生右臂的瘪三啊。”箫世奴嘴里骂着杨平安,目光涣散的双眼露出挑衅目光瞟向罗秋生,
罗秋生脸色霎时变得难看,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他丝毫不理会杨平安,而是冲着箫世奴微微一笑:“你若自认为比我强,大可上前试试你口中瘪三的伸手啊。”
“笑话,你有什么资格命令我,莫非还真把你当成……哼,你最好不要忘记,你现在只剩下一只手了。”
三个白痴,
杨平安听着面前三人喋喋不休,本來还担心对方动手,他肩膀的伤口并未痊愈,即便痊愈估么着也难敌对方多人,哪知听到最后,箫腾两个手下居然变成了狗咬狗,
心中暗骂一句,杨平安不欲生事败退就走,可是刚从三人身边擦过,就听箫腾大喊道:“你敢走,你们两个,给本公子好好教训他一番……不,本公子要他的命,给本公子把他活活打死。”
箫世奴与罗秋生不敢在相互讥讽,从左右向着杨平安后背袭去,
听得身后风声,杨平安脸色一变,猛然转身同时单手横扫,手中已多了那把削铁如泥的锋利匕首,
只听得“嘶”的一声,箫世奴胸口衣衫便被划破长长一道口子,露出胸部肌肤惊出一身冷汗,若非他退的及时,怕后果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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