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不怪你了,你快说啊。”
杨平安在她手背轻点两下,低声道:“将军,那不是你的主意么。”
“啊,我想起來,是我的主意。”薛玉凤这次松开杨平安手臂,“爹,咱们可以把马科豆磨成豆腐……爹,爹,您想什么呢。”
薛嵩走神,完全是看到杨平安与自己女儿之间的那点小动作,冰面捉鱼、玉凤枪法、还有马科豆充饥……莫非这杨平安喜欢上了玉凤,才不顾天策之命,反而相助于我,
“啊,玉凤,你说什么,磨豆腐。”
豆腐目前还属于新鲜事物,薛嵩是知道的,源自偃师,名动洛阳,初时东都仅有状元楼一家有卖,而且价格奇高,似乎此物还与宁王谋反扯上关系,至于具体的,薛嵩也不清楚,
将黑豆磨成黑豆腐,可做菜可做汤,将豆腐过油炸可解口腹之欲,这一点薛嵩早先在前锋营便以见过了,
弄清一切,薛嵩当场下令,将全军半数马科豆运至护军营,由护军营负责磨制豆腐,提供给其他各营,同时护军营内严禁将此事外泄,否则定斩不饶,
薛玉凤领命,再次激动的瞥眼杨平安,出帐安排去了,
薛嵩再度來到杨平安面前,拍打着他的肩头,语重心长道:“老夫不管你是何出身來历如何如我营中目的何在,你只需记住,老夫就只有玉凤这一个丫头,你要好生待她,若干让她受半点伤害,便是你后台再硬,老夫也誓取你姓命。”
言罢,意味深长的看杨平安一眼,带人离去,只将呆若木鸡的杨平安一人留在大帐之中,
我擦,这老家伙疯了吧,杨平安听得莫名其妙,薛嵩那番话让他云里雾里,这转变怎么会这么快,这么大呢,
黑豆腐一出,右路军粮草危机顿解,薛嵩总算松了口气,另外有偏将來报,说是黄玉郎失踪了,
薛嵩并未派人寻找,他很清楚黄玉郎身份暴露后还留在军营的原因,也明白为何此刻失踪,他现在的心思都放在杨平安身上了,
他坚信自己沒有看错,杨平安一定对他女儿动了心思,再说了薛玉凤英姿飒爽容貌过人,武将出身的她,有着众多女子难以具有的巾帼之美,杨平安这个天策之人动心,再正常不过,
越想越觉得自己判断正确,薛嵩开始盘算有多大几率将杨平安从天策阵营中拉拢过來,此番平叛山东,说白了就是朝廷与天策之间的一场上规模交锋,
天策的厉害,他家祖册上曾有记载,只说“间”之一策,就运用的出神入化,若是能将杨平安拉拢过來,说不定能从其口中套出天策隐秘,将天策在山东人马一网打尽,
当然,薛玉凤肯定是不能嫁给杨平安的,毕竟杨平安出身天策,那是朝廷大忌,
风雪停息,道路渐通,薛嵩终于与中路军取得联系,立刻将近段时间右路军所发生的一切,包括天策金卫高仙芝來访赠粮;各路军马中皆有天策歼细;潜入右路军的天策卫杨平安,因喜欢薛玉凤帮助右路军化解粮草危机;他打算利用自己女儿诱降杨平安等事尽数附在信内,派人快速送往郭元帅处,
粮草也陆续运至,各应将士中有不少人反倒对黑豆磨成的豆腐甚是怀念,尤其是那道鱼头汆豆腐,让他们念念不忘,哪怕知道黑豆腐乃是低贱的马科豆制成,也不在意,
由于目前天气太过寒冷,在野外幽会实在太冷,杨平安与薛洁便将又会地点转移到了葵字号火头营,安禄山的帐篷内,每当薛洁寻个借口來看杨平安时,安禄山就识相的离开,在外面给他们把风,无怨无悔,
反倒是薛婷,自那晚杨平安直言拒绝后,她就再不在杨平安面前出现,哪怕二人在军营中相遇,她也装作沒看见,低头快步走过,
这晚杨平安正在帐篷内跟安禄山聊天打屁,薛洁又來了,后者进來后只一个眼色,安禄山立马出帐,将帐篷留给二人独处,
“杨郎,你当真是好生本事啊。”薛洁轻赞一声,直接坐在杨平安腿上,身子软软倒在杨平安怀中,
“姐姐这是何话,我听不明白。”
“让你装。”薛洁手指在杨平安脑门上一戳,“到这时候你还骗人家,人家才知道,那马科豆磨成豆腐充饥一事,竟是出自你得手笔,如此大的功劳,你为何要推在小姐身上,莫非你一直对小姐念念不忘。”
我从來就沒打过她的注意,杨平安嘿嘿一笑,双手向薛洁衣内伸去,勾头就要亲她嘴唇,却被薛洁推开:“杨郎,人家听说,豆腐源自偃师,配方传出不到半年时间,杨郎你如何得知,
还有马科豆这种低贱之物也能制成豆腐,当真是闻所未闻,偃师那豆腐发源之地也无人知晓,杨郎又是如何得知,
莫非杨郎祖籍偃师,就是制出豆腐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