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出了门才发现,自己两手空空,说好的拿着外套晾起来呢?她拍了拍脑袋,立刻又返身推门而入,而此时,梁禾刚刚脱下来短袖,上身赤裸。
四目相对,皆是一愣。
“啊……”秋云忽然尖叫一声,拾起凳子上的衣服,夺门而出。
梁禾瞧了瞧自己的身体:明明是我被看了,为什么她倒像被非礼了?
秋云气喘吁吁地跑到邱正宏的房间里,她感觉自己的脸发烫得很,镜前一照,果然红的跟猴屁股一样。她魂不守舍地从衣柜里拿出一个衣架,把梁禾的衣服挂起来。挂衣服的时候,她不禁又想到刚刚的一幕——雨水顺着梁禾的发梢,从脖子流到锁骨,再从锁骨一路往下,流过胸膛、腹部,一溜烟窜进裤子里。或许是因为喝了点酒、也或许是冻的,梁禾身上的皮肤微微有些发红。但这颜色然他看上去更性感健康。
秋云觉得口渴得要命,心念:不要想了不要想了,去喝水去喝水。可巧的是,茶瓶里没水了,水管里停水了,连盛水用的大水缸,也没水了。
秋云有些郁闷,院子里的井水是不能喝的。平日里有自来水,但是这条线路一直不稳定,动不动就停水,于是邱正宏在厨房的放置了一口大水缸用以备用,可没想到缸里也没水了。
秋云正犯愁,这时,房间门开了,梁禾走了出来。
邱正宏的衣服都是黑色,而且不知道他哪里来的钱,秋云随便翻的两件,都是丝绸质地。相比之下,梁禾就太不讲究穿着了,颜色和款式都是当代大学生常见的样子,衬衣短袖,背心裤衩。而现在他穿着邱正宏的一身黑衣出来,整个人好似换了一个气质,深沉而安定。这有点……秋云愣愣地想,有点像他三十年后的样子。
梁禾出门就见着秋云盯着自己看,都快走到她跟前了,还盯着自己看,不由轻咳两声,问道:“你说烧了热水…”
秋云这才回神,立马应道:“噢!有!稍等!”她左看看,右看看,忽然抓起门口的烧水壶,打开盖子,直接把它放到屋檐下。
“你这是……?”梁禾疑惑。
“接水。”秋云站起身,解释道:“停水了。不过好在天公作美,渴不死。”
梁禾无语,示意外面:“院子里不是有口井吗?”
秋云摇头:“那个不能喝的。”
“为什么?”
“我师兄上周才捉了两只死耗子,扔了进去。”秋云讲得特别认真。
“……”梁禾回想起秋云师兄的样子,哑巴、瘸子,怎么也想像不出他抓老鼠的场景。
“那你师兄呢?“梁禾顺口问道,“怎么不在?”
“他啊……”秋云随口一答,“他去庙里给那俩耗子超度去了。”
梁禾:“……”
“不要着急,”秋云宽慰梁禾,“水一会儿就好。”
雨还哗啦啦地下着,乌云还在头顶没走。秋云用手接了两滴水,望着天空喃喃道:“这雨还有一阵呢。”
她又蹲下身瞧了瞧烧水壶,盛了小半壶,心想也够了,于是起身把它架到炉上。她走回房间,见梁禾还站着,屋内没开灯,也看不清楚他的神色,只觉得他好像有些傻愣愣地看着自己,忍不住笑着招呼道:“站着干嘛,坐呀。”
梁禾这才收回视线,慢慢坐下。
秋云去开灯室内的灯 ,却发现雷雨天气,水停了、电也停了,免不了嘟囔道:“这什么鬼天气。”
梁禾望着窗外说道:“下雨天雷电容易击穿避雷器,引起短路,直接导致停电。停电之后水厂没有电力输送,接连着就会停水。”
秋云听他说得头头是道,好奇:“你什么知道?”
梁禾说:“我爸以前跟我说的。”
“你爸爸是电厂或者水厂的?”
“都不是,”梁禾淡淡道,“他是大学物理老师。”
“哦……”秋云应了声。突然想起好早前,高志飞似乎跟是她提过梁禾的父亲是物理老师。她又想起那次在新华书店,她们宿舍的人抢了一本《经典力学》,差点被梁禾买下来的事情。她当时还挺疑惑的,大家都是搞美术的,怎么会对物理感兴趣?现在想来,大概也是因为他父亲的原因吧。
秋云走神的时候,梁禾没说话;等秋云自己回过神,室内仍是一片安静。气氛有些尴尬,秋云补了句:“你爸好厉害。”
梁禾很淡很淡地笑了下。
秋云不知再说什么好,默然转身把门窗都打开,让屋里亮堂一点。
雨声毫无阻断地传了进来。室内比室外暗,从室内看出去,人好像躲在了水帘洞里。
秋云脑海里浮现出梁禾全身湿透的样子,还有那零碎的啤酒空瓶。她不知道梁禾为何会这般模样出现在她门口,但是她能肯定的是,他遇到了不开心的事。
人非圣人,谁能无惑。
他也许只是想静一静吧。每个人都有烦恼,但是并不一定都会向人倾诉。她走过去,坐在梁禾旁边的凳子上,等走廊水开,看外面下雨。
最美的不是下雨天,是曾与你躲过雨的屋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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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继续男女主角的单人对手戏……
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