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和解:“今天这馄饨还不错,是你早上现做的吗?”
“嗯。”陈丽萍还是低头应声。
秋云抬起头,有些奇怪:“今天怎么了,感觉怪怪的?”
陈丽萍却只说:“你赶紧吃吧,喜欢就多吃点,锅里还有。”
“妈?”秋云觉得不对劲,“怎么了?”
陈丽萍沉默。
“妈?”
“秋云,这恐怕是我最后一次给你做虾仁馄饨了。“陈丽萍忽然低声说。
“妈,你在说什么?“
陈丽萍不语,但一颗水滴毫无征兆地滴落到她跟前那婉豆浆里。
秋云大惊失色,慌忙放下碗筷,握住陈丽萍的手问:“妈,您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陈丽萍这才抬起头,两眼通红地看着秋云说:“秋云,你别叫我妈了。”
“妈!”秋云慌乱起来,她不知道陈丽萍发生了什么事情,一瞬间,所有不好的情况统统涌入她的脑海:肿瘤?癌症?高利贷?犯罪……她试图从陈丽萍的眼睛里寻找答案,可是陈丽萍只别过头,不肯看她。
“妈!”秋云再次大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啊?!你……昨天欠了很多钱吗?不止一千二?还是更多?”
“不是……”陈丽萍含泪摇头。
“那是什么?你……你生病了?”秋云又问。
陈丽萍还是摇头。
“那到底是什么啊?”秋云都要急死了。
“我……”陈丽萍犹豫半天,终于下定决心,看着秋云的眼睛:“我……要和你爸爸离婚。”
秋云懵了。
“……你……你说什么……?“秋云觉得有些好笑。
“我要和你父亲离婚。”陈丽萍重复了一遍。
她的眼睛还含着泪,但是眼神无比坚定。
“可……可……”秋云被这个眼神吓到了,她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也不知如何回应,仓促地说道:“怎么可能……我爸还有四年就出来了……上次看他还说他又减刑了两年……你和他关系一向很好,前几年都过来了,你们不说打算要个孩子……”
“秋云,”陈丽萍打断了她,眼睛一闭,两行热泪潸然而下,“我怀孕了。”
短短四字,如陨石砸地。
秋云含在嘴里的许多为什么,再问不出来了。
她愣愣地看着陈丽萍。
“他是我的一个牌友,比我大2岁……你知道我一只想要一个孩子,而你爸爸还要好几年才能出来……”
“别说了!”秋云捂住耳朵尖声打断她,她想到司马峰那张慈祥的脸,“你……你怎么可以这样!这样对我爸爸!”
“秋云,是我不对……可是……”陈丽萍一把抓住秋云的手,秋云一下弹开了,她站起来,磕磕巴巴地说道:“不是的,你……你去把它做掉,我……我可以不告诉我爸爸……”
“不可能……”陈丽萍脱口而出,“我本来就怀不上,这次如果没有了,这辈子就真的没有了!”陈丽萍边说边哭,忽然起身,“噗通”一下跪在了司马秋云面前,“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司马峰,下辈子当牛做马,这辈子你们就当我……”
没有思考,秋云一个耳光甩了过去。
所有的声音像被刀砍断,戛然而止。
秋云也呆了,她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右手,它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再看向陈丽萍,一只手捂着脸,怔怔地看着她,眼里写满了意外和惊恐。
在她开口前,秋云直接拎起包逃也似地飞奔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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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官难断家务事,
客观地来讲,秋云和陈丽萍都没有错。
秋云觉得陈丽萍背叛了家庭,无法接受
陈丽萍站在自己的角度,要一个孩子,也不是不可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