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佛法,开凿云冈石窟,所以佛祖对他以微笑表示感恩。”
“怪不得他这样慈眉善目,对着照片都能感觉到他的佛性光环。”
“有空去读读北魏到隋唐的历史,很有意思的。”
“比如这本书吗?”秋云扬了扬手里的书。
梁禾抿嘴一笑,点头,“算是吧。”
“其实我去过大同的云冈石窟, 不过那个时候还在上高中,看了也没用什么感触。基本上就走马观花。”秋云又随便翻了几页彩图。现在看来,对上面的佛像毫无印象。那是高一的暑假,司马峰带着她和陈丽萍去山西玩,当时她对这个景点的印象就是佛像好多,好大,还有太阳好晒,好热,门票好贵。
“还可以再去一次。“梁禾说,“去这种景点,最好是之前做点功课,看起来才会有意思。”
秋云笑了笑:“上班了很难了。”
梁禾也笑了,眼角的鱼尾纹清晰可见,可是他的眉眼距离很近,这岁月的痕迹倒给他增添了些性感。正好轨道转弯,窗外的阳光从小桌板慢慢移到他的下巴,再到鼻子,再到眼睛,掉进他的瞳孔,秋云忽然就想起他曾经在他们的油画课上讲过的:
”人的眼睛是在太阳下是透明的琥珀色,非常漂亮。”
她有一瞬间的失神。
当司马秋云把签名书交到吴柳手上时候,她脸上的失望溢于言表。
“我明明亲自跟他要的签名书,他怎么就这样随便地转手他人给我了呢?”吴柳说。
“我那时刚好在动车上碰见了。”秋云解释。
“看看签名,”吴柳翻开扉页,认真的摸索那几个刚劲有力地钢笔字,嘴一憋,“也不说赠给我吴柳,这书送你也行。”
秋云本来还想说梁禾还是问你是不是在A市,明显一幅和你不熟的样子,但话到嘴边,又变成了:“别呀,给我干嘛,他送你的。”
吴柳翻来覆去把书翻了好几遍,然后吧嗒往桌上一推:“得了吧,你拿走,我不要。我这画廊跟这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也看不懂;你博物馆工作,说不定还能用上。”
“……“秋云哭笑不得。
吴柳别扭了一会儿,把书又拿了过去,一边看,一边问:“那梁老师还说了什么吗?”
“……就问了问我们是不是很熟。”
“你怎么说的?”
“就如是说了,我们是一个寝室。”
“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
“怎么可能呢……”吴柳差点直接捶自己胸口了,“这么好的独处机会,动车上那么久,你们都没有聊点别的,他就没有提起我一点点?”
“……”秋云扶额,“他半路上来的,很快就到站了,前后也不过半个小时。”
“那他……”吴柳眼里闪着星星,想了半天,“有没有说对我啥印象?”
“……没有。”
“一点都没有?”
“……没有。”
吴柳提着一口气盯着司马秋云,半天,僵硬的肩膀才卸下来,打量着秋云,话锋一转:“下次去看你父亲,能带上我吗?”
“噗……”秋云一口茶差点喷出来,她想也不想地拒绝,“不行。”
她一向忌讳与人分享她的家事,她从来都是跟同学说父亲在外地打工,很忙 ,没空回家。
“我那是和梁老师在动车上巧遇,”秋云解释,“他是去开会回来。你醒醒吧。”
吴柳想了半天,又皱眉看着她:“怎么就你跟他能有巧遇呢?”
“……”秋云深吸一口气,哭笑不得,“天知道。”
吴柳仍是狐疑地看着她,“上次追悼会,他也主动问起你工作如何。他好像还挺关心你的。”
“我的老天,”秋云觉得和她说下去是在浪费时间,伸手戳了戳她脑袋,“吴大小姐,你能不能清醒点,没事别扯到我的身上来。而且,我实话告诉你吧,我觉得梁老师对你没有什么印象,让我把书给你,已经是在婉拒你了。”
“怎么可能,”吴柳一把打掉她的手,不气反笑,“我跟他微信上说的时候,一切都好好的,难道你跟他说了什么?”
这一下动作很大,把桌上的书也划到了地下。
司马秋云真的无语了,她觉得吴柳有点陷进去了,而且是不正常的陷入,再往前走就要入魔了。她有些生气,想跟她讲清楚,但又想可能自己说什么吴柳这会儿都听不进去。于是她捡起地上的书,神情冷淡地丢下一句话:“随你怎么想。”
“哎哎……”吴柳忙在身后唤她。
秋云头也没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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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日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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