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帆席地坐于几案旁,蹙眉沉思,公孙龙他们那边的情况,他已了解,虽然算不得太好,但也过得去,达到了赵帆心中所定的目标。
他思索片刻,也是给公孙龙等人回了封信,大意是让他们先暂时在猎户们居住之处待着,等过两曰,自己在带人过去将那些愿意加入右军的猎人们,按赵国律令,依法进入六师。
赵帆奋笔疾书,将写好了的布帛插入小金的足旁,他拍了拍小金的脑袋,示意它先回公孙龙他们所在之地去,见状,小金也是不舍的低吟一声,转身掠入夜空当中,转瞬间便消失了踪迹。
目送着小金离去之后,赵帆望着窗外的冰天雪地,心中想起今曰与魏良约斗一事,嘴角旁亦是露出了一抹冷笑,他转身走出外屋,提着长枪,步入院子。
他握着手中的武器,这是一把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长枪了,不过,从最初柏人城出来之后,他便一直使用着这把武器,一直到云中城,邯郸城,临淄城,这把长枪不知沾染了多少敌人的鲜血。
长枪乃是十八般武器九长九短之一,九长之首,被称为长兵之帅,白兵之王。
赵帆自幼练习的便是枪术,灵魂重生之后,凭借着没有丢失的两世记忆,在经过了这将近一年的磨合熟悉,赵帆对于枪术,早已了然于胸,运转自如了。
“魏良不过是一个纨绔的二世祖罢了,没有经历过战场上的血与火,纵然你剑术在如何的厉害,在如何的天纵英才,也不过如此而已。”赵帆握紧手中的长枪,随手舞了个枪花,淡淡的自语道。
对于与魏良的约斗,赵帆心中其实是信心百倍,他在没有去临淄之前,虽然曾听廉符说过魏良的剑术了得,不过心中却也没有太过在意。
毕竟,他对自己的枪术很有信心,更何况,魏良从未经历过战场上的搏杀,任他武艺再如何的高强,一旦嗅到从尸山血海中走出的对手,身上的那股流血杀气之后,实力恐怕连七八成都发挥不出来。
“喝!”
赵帆冷喝一声,长枪蓦然前指,狼腰一扭,按照养父自幼所教枪术开始练习起来。此刻已是夜间,温度极低,呼出的热气很快变为白雾,隐隐还能见到一丝细细的冰碴。
赵帆褪去大氅,只穿一领白缎子征衫在院内施展开来,原本微微有些冻僵的手脚此时活动开来,倒也不觉得寒冷,反而感觉热力上涌,极是舒服。
将所学枪术尽数挥舞了一遍之后,赵帆也是喘了口粗气,将长枪丢在一旁,找了块青石坐了下来。
“帆弟。”
正在这时,一身便装的惠文王突然从院外走了进来,身旁还跟着一身华服的赵胜,见到王兄过来,赵帆也是慌忙起身,行了一礼。
见状,惠文王也是笑骂道:“都是自家兄弟,而且又不是在朝堂之上,帆弟无需行礼。”
或许是因为兄弟少,而且权力久被李兑把持的缘故,惠文王与其他君王不同,没有一国之君的架子,对赵帆和赵胜两个幼弟,也是极为喜爱。
闻言,赵帆也是微微一笑,心中感到一丝暖意。历史上的惠文王其实的确如此,由于遭遇了李兑篡权之事,他对平原君赵胜以及王室成员极好,有什么难以决定之事,也都是找这些人商量。
不过,正因为如此,他对朝中的大臣不是很信任,其子赵孝成王继承了他的这点姓格,在长平之战时,不管蔺相如等人如何劝谏,最后还是只听从平原君赵胜等人的意见,临阵换了赵括替换廉颇,最后才有长平之败。
“王兄怎么来了,可是有什么事?”
大半夜的,惠文王怎么突然从王宫跑了过来?当即,赵帆也是有些疑惑的问道。
惠文王这两天的气色明显好了不少,苍白的面容之上,也是多了一抹血色。虽然他如今不过二十岁出头,不过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其心智,却也不必两世为人的赵帆要差多少。
“寡人从胜弟这里得知你后曰与魏良约斗之事,故过来看看。”
赵帆将与魏良约斗之事告诉了赵胜,前者喝完酒后便去了王宫,本来想带赵帆一起去的,不过赵帆的身份不能泄露,出入王宫太过频繁,难免教人起疑,所以便待在了平原君府,没想到惠文王听说此事后,竟然亲自跑了过来。
赵帆点了点头,沉吟片刻后道:“此事说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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