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韩枫开着冷子骥的车来接我出院,还忙前忙后的帮我办理出院手续。弄的刘姐又在我耳朵说道:“你这朋友对你可真体贴。”
我笑了笑没说话,其实韩枫对我好,只是因为他愧疚。
到了住处后,刘姐留韩枫吃中饭,韩枫也没客气,当即道谢,就坐了下来。
“小悠姐,我扶着你,你住在搂上吗?”
见到我上楼梯,韩枫立即走了过来,伸手就扶着我胳膊。我抽了下手臂,他抓的挺紧,一下竟没抽出来。我无奈的看着他,“韩枫,谢谢你,但是我真不用扶。”
说完我又抽了下手臂,韩枫这才松开了我,我继续上楼,而韩枫一直跟着我上来了。
我上楼拿了织了一半的小袜子,再下楼,虽然肚子大了下楼也不太方便,但是只要慢慢走,也不会有太大问题。韩枫这次走在我前面,不时回头看我,目光中透着一抹担心。
下了楼后,我就开始一心织手中的袜子,之前已经织了两个小帽子,想着宝宝出生后,戴着我亲手织的小帽子,还有穿着我织的袜子,心里满满的都是幸福。
我也没和韩枫聊天,他也就静静的坐在那,此时他没有戴着口罩,垂着眸子正思考着什么。可能注意到了我的目光,抬眸看向我,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
我回了个笑,就低下头继续织袜子。
刘姐将饭做好后,我一个袜子也织好了,韩枫走了过来,看着我手中的袜子,说了句:“很好看。”
我咧嘴笑了笑,“已经织了一对了,准备还织一对。”说完将袜子放在衣服口袋里,起身往餐厅去。
吃完了饭后,韩枫离开,临走时对我说:“小悠姐,我会一直住在甜品屋,你要是有什么困难就打电话我。”
“韩枫,你没必要特意照顾我,对我好。我知道你是因为愧疚和同情,但我真的不需要,你也知道我们俩出了那事后,本来关系就挺尴尬的,要是被人看到你和我在一起来往,我和你就算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我将自己的顾虑说出来。
“小悠姐,我和你已经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我们俩现在已经被逼到这境地,难道还要看别人的目光和脸色吗?”韩枫苦笑的说道。
“小悠姐,我真的把你当我的朋友,不管是那件事前,还是现在。我想照顾你,对你好,也有来自朋友的关心,并不是像你说的只有愧疚和同情。”
说完后,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就转身离开了。
看着韩枫离开的背影,想着他刚刚说的话,眉头拧了拧,要是我只有一个人,未怀孩子,到了这种境地,我可能不会再在乎别人的目光和那些流言蜚语了。但是我现在不是一个人,我有两个宝宝,我不能让他们受到任何的白眼和伤害,所以我要做的依旧是远离韩枫。
我和他其实连朋友也做不成。
这之后我连去甜品屋也不去了,散步也绕开,韩枫偶尔会过来看看我,我也是避而不见,几次后,他也不再过来。
小镇过年非常热闹,大年三十这天晚上我给妈打电话,和她聊了很久,爸也和我说了几句,也许是过年,他并没有骂我,在挂电话前,还说了几句关心的话,让我好好照顾自己,一个人在外面多注意,别被人骗了之类的。
打完电话,心里十分失落,很想家人。
这一晚都没怎么睡,总是想着,要是没有发生那晚的事,现在我应该和家人一起过年,身边还有顾景川,只是想想就觉得特别的幸福。
肚子这时候被踹了两下,将我拉回现实,我扫了眼周围,没有家人,没有顾景川,只有我一人,瞬间眼泪唰的就落了下来。
第二天早上,精神不是太好,昨晚睡的太晚了,洗漱的时候,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面容惨白憔悴不堪,我用手拍了拍脸,拍出了点血丝后,脸色看起来才好点。
吃了早饭后,我坐在屋子前晒晒太阳,余光瞥到街道上,韩枫和冷子骥正朝这边走来,手上提着礼品。
之前对韩枫避而不见,现在见到他倒是颇有些尴尬,但是他好像并不在意,见到我后依旧和我打着招呼,虽然他戴着口罩,但是我知道他在笑,因为眸子里有着笑意。
两人进屋给刘姐拜了个年,中午并没有留下吃饭,走的时候,冷子骥对我说:“小悠姐,晚上能一起吃个饭吗?我们两个大男人过年过的实在是冷清,三个人也热闹些。”
想着他和韩枫也是背井离乡,孤身在外,顿时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现在又是冷子骥来邀请,我也没理由拒绝,点头说了句好。
到了下午的时候,想着不能空手去,也买了礼品提着。甜品屋今天停业,冷子骥是住甜品屋的楼上,我喊了声,立即二楼阳台就露出了个头出来,是韩枫,见到我后,立即说道:“小悠姐,我立即下来帮你开门。”
还没一分钟,门就从里面被打开了,韩枫见我提着礼品,帮我接了过去提着。
两人上了楼,我闻着一阵烧焦的味道,立即询问韩枫:“怎么有股烧焦的味道?”